季淮冽这么盲目相信尚如卿让季淮宇感到忧虑。他之所以一直不成家便是觉得女人碍事,会影响计划。在成事之前,还是谨慎些更妥当:“十弟,过于感情用事最终害的只是自己。”
“六哥不曾体会过,自然不能理解。你放心,她不会成为我们计划的绊脚石。”
“但愿如此。本王仍需提醒你,若然她多加插手,本王定会将她置于死地。”季淮宇眸光闪过一丝冷酷无情,决然道。红玄像感受到他不怀好意的残忍,马上耸起身上的羽毛,扑棱翅膀飞回木架子上。
季淮冽心知他说到做到,表情微微一凛。很快他笑了笑,问:“不知六哥如何回答她?”
“十五弟也在场,本王只会说该说的话。那理由不用我说,十弟心里也明白才是。”
“四皇兄之事是你的手笔么?”
季淮宇冷哼一声,觉得季淮冽的问题十分可笑:“你何必明知故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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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出门一趟调查仍未有线索,尚如卿回府用过午膳便窝在屋里拿来笔墨分析。还没理出个所以然来,檀珠就脸色惊慌的跑来了:“小姐,出大事了!”
尚如卿被她一吓,手上拿反的毛笔便在脸上划出一道墨痕。她下意识用另一只手擦,脸上未干的墨就糊成一团。
越擦越脏,她恼羞成怒,把毛笔一丢就直起身叉着腰骂道:“整日就知道一惊一乍的鬼叫,没个将军府下人的模样!养你做什么?”
檀珠无暇去听尚如卿骂她的话,犹在震惊非常的叫道:“小姐,这可是大事啊,宫里来人传召你了!”
脸脏得跟只花纹狸奴似的尚如卿一下呆住了:“啊?”
在尚如卿呆愣之际,檀珠看到屋内丢了满地的纸,狼藉一片。而尚如卿穿着中衣扒在塌边,满脸都是墨。檀珠心里更急了——宫里来的人就在后面,被他们看到这屋子,尚如卿岂不丢脸丢到宫里去?
檀珠快步上前去收拾那满地的纸张,一边收拾一边催促尚如卿:“别发愣了,小姐。他们就要过来,我服侍你穿衣服。”说着她把拾起的纸张叠到妆台,又急急转去屏风后的内室翻衣服。
这进宫里不能穿得太随便,也不能穿得过于喧宾夺主。可时间紧迫也容不得她挑来挑去。
说来檀珠能成为尚如卿的贴身丫鬟,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不然谁能忍受得了尚如卿的性子和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
急归急,檀珠还是选了两套衣裙供尚如卿挑选。尚如卿与她相反,一点都不着急不上心:“召我入宫是怎么回事?三姐怎么没拦着,随便就让人进后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