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大的泪珠滚落,黑脸汉子大哭:“王爷大恩大德,草民没齿难忘。”
“只要你们今后不再骂本王是个昏王就行了。”刘钧笑道,“另外,你回去告诉乡邻,往年被本王踩坏庄稼,毁坏茅屋,掠走鸡犬的人家俱可到王府领取补偿的银子。“
黑脸汉子听到“昏王”二字,吓得差点腿软,心知是狗娃说漏了嘴,发狠回家定要收拾他一顿。
嘴中却连连应是。
“走吧。”
刘钧转身离开田垄。
姜季同忙牵过马,作势要扶刘钧。
“姜副指挥使倒是心善。”刘钧莞尔一笑,脚踩马镫,上了马。
尴尬地笑了笑,姜季同用指弯碰了碰鼻子。
刚才他故意摔狗娃,为的便是避免刘钧动气,毕竟身为景州之主,刘钧要杀人同杀猪狗一样随意。
只是他没想到这点小心思竟被拆穿了。
一行人继续浩浩荡荡向前而去,渐渐消失在官道尽头。
黑脸汉子和妇人也松了口气。
“五十两,还了李员外的债,还能再卖几亩良田呢。”妇人喜滋滋夺过银子打量。
黑脸汉子则摸了摸头,“这靖王怎么跟换了个人似的,以前他可凶着呢。”
“俗语说树大自直,以前靖王年幼不懂事,说不定现在明理了。”妇人头也不抬。
“要是这样,咱们还能呆下去,不然过几年,咱们也得离开景州,去其他州谋生去。”黑脸汉子叹了口气。
“爹,咱们有银子了,我要吃糖。”狗娃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