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利落收好手机,迅速离开这里,多一个字都不想跟他说。
他很讨厌这个人。
虽然这辈子他跟他并不认识,但也不妨碍他讨厌他。
少年目送夏予背影,啧了一声,似乎十分不爽。
脸长得不错,心却是个黑的。
夏家是这家医院的股东之一,夏予来过这家私人医院很多次,对整体的布局十分熟悉。
他轻车熟路地从另一道门回到检查室,想出去透气的好心情,在遇到一个傻缺后,消失殆尽。
霍岩做完检查出来,夏予脸色也没缓和多少。
霍岩对他情绪变化很敏感,他看出夏予不高兴,坐过去安慰他。
他是一个很实诚的人,话不多,不太会嘴上安慰人,最会的方式,就是摸出两颗糖放进夏予掌心。
上辈子霍岩与现在不同,他那时安慰人还不是这样,见夏予心情不好时,常常会远离他,然后茶几上倒一杯热可可,再出门。
霍岩很忙,不断地忙着打工,亦或者在外边做一些其他工作,不外乎是努力赚钱替夏予还债。
很多次夏予看他疲倦回家,心疼与愧疚交织,深深折磨着他,他也不是没想过离开,别再拖累霍岩。
但霍岩在还债人那里写了自己名字,哪怕夏予死亡或逃避,这份债务始终会落在霍岩头上。
夏予骂他是傻子。
霍岩闻言憨笑着挠头,说:“如果能帮到你,也好。”
夏予情绪决堤,嚎啕大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