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变得很快,瑶琴像在看戏,戏中人的真情实感,她只能通过一幕幕的画面品读。
喜鹊一夜夜偷偷跑来,到现在,在郑子业挑灯夜读时,胆大包天地停在他的肩头,叽叽叽地唱着小曲儿。
郑子业摸摸它的小尖嘴,高兴道:“从未见过这么不怕生的鸟儿,你踏月而来,你我算是有缘,我给你起个名字,叫……落月,可好?”
喜鹊只能粗略听懂他的话,也不懂什么月不月的,只知道自己有名字了,激动地拍拍翅膀,叫唤个不停。
落月每天陪着他挑灯夜读,陪他批阅政务。
这样岁月静好的日子持续到了春季,万物复苏的时刻,落月掉了好些羽毛,郑子业把几根红黑相间的羽毛拾起,绑在自己常用的毛笔上面,做成了羽毛笔。
郑子业看着自己的毛笔,笑称,“落月呀,可惜你不是人,若你是人,还能做我的小书童,你瞧,我身边连个研墨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孤独。”
有灵性的妖精想要成精化形也不是件容易的事,瑶琴自从有记忆来便是妖精,不懂得其中困难。
听司徒老伯说,要想成精,需得前往魂族的洗恶池,至于其中细节,只有经历过的妖精才知道。
落月急切地叫了两声,此刻她尚未成精,瑶琴听不懂她说了什么。
郑子业带着毛笔,想去城阁里与官员议事,落月罕见地未跟上他。
郑子业些许失落道,“落月,你不跟我一起去吗?”
落月又叫了一声,目光坚定地看着郑子业,随即从大门飞出。
郑子业追着它出去,见到了绿叶盈盈的古树,释怀道:“已经春天了,你要走也不奇怪。”
落月出走了许久,古树的叶子由绿转黄,它仍然没有回来。
于郑子业而言,落月只是一只有缘的喜鹊,没有到影响他生活的地步。
直到一日,郑子业到农田视察,忽然乌云遮日,雷雨将至。不得已,他只有找到一户人家遮蔽风雨。
待从那户人家出来,已是夜晚,乌云散去,月光皎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