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荀自动的忽略了荀之,听到郭嘉的名字,顿时眼睛里如同冒了光:“奉孝?!”
“大人还听过晚辈的名字吗?”郭嘉愣住了,他很在就从家里出来,游历各方,到现在一事无成,真不相信有人听过自己的名字,尤其是这样的大人物。
“郭荀二家室至交,我和你爹又是感情匪浅,你出生的时候,我还参加了你的满月宴,只是后来我带着荀氏一族各地逃亡,所以你没见过我也是正常。”荀上前亲手解开了绳子,看着郭嘉的样子,十分唏嘘::“没想到二十多年后还能再遇到。”
“敢问大人名号?”郭嘉盯着荀,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些父亲自己跟自己讲过的人物。
“荀。”
比起郭嘉的震惊,身后的荀之更加的难以忍耐,他终于知道那若有若无的亲切感是怎么来的了,母亲虽然一直不和自己讲,但是自己幼时就带着记忆而来,所以母亲在摇着摇篮跟自己说的话,他都是记得的,自己是荀氏族人。
那张位站在身后,局促不安,这种境况是他所不能想象的,虽然早就想到郭嘉此人和郭氏离不开关系,但是谁曾想居然和明天天下的荀有叔侄之亲,当下便是面如死灰。
“大人不问问我的名字吗?”身后的荀之盯着荀。
“我自然是知道你的。”荀声音变得冷淡了些,也不拿正眼瞧荀之。
荀之默然,不再说话。
身后的福伯瞧着荀有些失意,当下就是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声说道:“有些事情不要着急,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的。”
荀之瞧着这个和善的老人,自然是不再摆脸色,恢复了平常。
一团人热闹非凡,和牢狱里的景象格格不入。
张位现在已经是满身盗汗,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郭嘉和荀之二人都和荀有着非同一般的关系,自己这一劫,想来也是躲不过了。
甚至在考虑要不要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荀一同宰了,但是考虑到自己还有妻子儿女,却终究是下不了决心。
而荀也是很平静,只是拉着郭嘉的衣摆,身后跟着荀之福伯,一行人朝着牢外走去,甚至都没有去仔细看过县尉程夏因何而死。
县尊张位只得是硬着头皮跟着,如丧考妣。
县中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