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离开了,鲮鱼长舒了一口气,以前总是希望自己主子能够得到皇上的青睐,可是自从上次来了一回以后,鲮鱼发现正奇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这帝王脾气还真是难测,如此之下,自己家主子安安稳稳的,冷清反而是最好的保护符。
就算是争宠,也争不到这椒房殿来,就算是那些没名没姓的妃子,都服侍了一两次,而到了伏寿这里,却是真的形同陌路。
太后娘娘就连两个人共同请安都是没享受过。
“鲮鱼,你出宫去,找荀之大人,就说本宫身体不舒服,拿着这令牌,没人会阻挠你的。”解下了令牌,递给了鲮鱼,从卧榻之下重新取出来那诗集,却是幽幽叹了一口气。
伏寿瞧着令牌,心中却是有些愕然,这令牌可没那么简单,这可是椒房殿的门面,就约等于是前宫陛下的圣旨。
她记起来那个荀之来,却是只记得前宫逼迫陛下那一幕,再抬头瞧了一眼自家主子,却是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主子,最近陛下心情不好,咱们还是不要往宫里带人了,若是让有心人抓着了把柄,那…”
“放心好了,相信本宫,没错的。”伏寿没瞧出来鲮鱼的意思,或许听出来了,也没有点破,不过脸上却是扬起来一些笑容来。
“娘娘这是魔怔了。”出了椒房殿殿门,瞧着手里的令牌,鲮鱼却是犹豫了,咬咬牙,却是没有去宫门外找荀之入宫,而是径直到了前宫。
此刻已经是傍晚,伺候着刘协平复了心情,然后寻了几个好看的妃子共同去侍寝,方才舒了一口气的正奇却是被一个鬼鬼祟祟的丫头瞧着,便是眉头一皱,放下帘子,嘱咐几个小黄门好生照顾,自己则是出了殿门。
“怎么回事,这金龙殿是你能够随便来的吗?”正奇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意:“今日陛下心气不顺,你别给你家主子找不痛快。”
“是娘娘的事…”压低了一些声音,正奇从身上掏出来令牌:“娘娘让我去找荀之大人…”
“荀之?皇后娘娘出了什么事情吗?”正奇严肃起来:“想着今日气色还是不错的,叫过太医了吗?”
“并不是…”鲮鱼听着正奇这番话,就知道正奇并没有明白自己的意思,当下便是急了:“你难道瞧不出来吗?”
正奇皱眉,瞧着鲮鱼,拽住她,然后往外面走。
“你拽疼我了!”正奇身形并不壮硕,但是却是抓着鲮鱼这样的弱女子
,鲮鱼便是感觉到浑身发痛。
但是正奇不管不顾,只是往前走。
等远离了金龙殿后,正奇这才将已经疼得要昏过去的鲮鱼放开,神色严肃:“我不管之间事情是不是子虚乌有,都必须要认真对待,就说荀大人没有时间进宫,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