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之下了马车,瞧着那高阔的城墙,脑子里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日的亭长峥五,和那个神秘的小孩。
暨阳县收到蝗灾的影响并不重,可能是因为此地多为商贸往来之地,因此积攒了不少的粮食,等到荀之进了城门以后,发现一切都如同那日一样。
除了平添了不少的乞丐,其余的一切,都证明着这座县城仍旧在平稳的运行着。
荀之没有住进官邸,也没有知拜访会本地县令,只是找了一家酒家,然后喝了些酒,然后住了下来,夜色渐晚,不适合再赶路了。
“恩公?”荀之交了押金,在店小二带领下要上路的时候,却听见身后有人的招呼声,转头,有些诧异,眼前是一对夫妇,怀里抱着一个小孩子。
“恩公应该是不记得我们了,这个孩子他叫邓艾,还是恩公给取得名字。”那妇人有些欣喜在这个地方碰到乐荀之。
荀之当下便是有了映像,瞧着那孩子,心里有些暗叹不应该,为了自己一时嘴快,就给取了这样的名字。
“你们,这算是安顿下来了?”荀之瞧着邓氏夫妇二人穿着麻衣,但是却是面色红润,当下便是高兴了几分,自己做的还是有意义的。
“恩公当日给了银钱,我就带着男人节吃省用的回了暨阳县,恰好邓氏有一处祖产在这里,算是勉强过得去,若是恩公不嫌弃,可以去我们那里吃饭。”妇人眼睛满是恳切,那不擅长说话的邓某,也是面色涨红,勉强吐出几个字:“听俺婆娘的。”
“恭敬不如从命。”荀之笑笑,他觉得这一家人很有趣,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人能够活下来,对荀之来说,意味着自己那天并非是无理取闹,而是真的做了一些事情影响到了别人,这让他有些骄傲。
当下便是退了房钱,在邓氏夫妇二人的带路下,顺着小道小路,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
夫妇二人准备了最好的饭菜给荀之。
“邓大娘,又
是做了什么好吃的啊?”荀之正尝着这很普通但是十分可口的饭菜,却是听得门口传来一阵声音。
“长文,你怎么又溜出来了,不好好读书,小心你爹揍你。”邓氏翻了一个白眼,瞧着进来的二十多岁的青年人叹了口气:“以后不用送吃的过来,家里够得。”
“我家也是够得。”那青年人二十四五岁,长得不高,却偏偏手里撑着一柄扇子,将手里的面食扔在了地上,看着炕上的荀之,眉头皱了皱:“大娘,这是谁?”
“这是恩公,在许都城可是救了好多老百姓的”邓氏自然是介绍。
“许都来的公子爷,怎么来了这暨阳县?”唤做长文的青年人坐到了炕上,瞪着荀之:“你是来做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