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立刻站起来,有些激动:“雎安,你不会是认真的吧?南方大阵复杂庞大,你一个人撑得起来吗?”
“我的元婴天生与煞气相克,一物降一物,做阵眼未尝不可。这样吧,我们先试试看如何?”雎安也不强硬地辩驳,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纸人,两指夹住,闭上眼睛。
他眼上的星图发出银色光辉,一滴血从他的眉间溢出飘落在纸人身上,纸人瞬间被染红。
雎安睁开眼睛,将那纸人向火中一丢,纸人就直奔南方那簇火而去,落于火焰之中迅速燃烧起蓝色火焰。那簇火从羸弱的明暗不安的状态迅速变得强盛,和周围几簇火焰无异。
“看来可行。”雎安的脸色只是稍微苍白了一分,他淡然地笑笑,像是做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思薇腾得站起来走到火边,看看火焰再看看雎安,惊诧了半天才说道:“这……天机星的元婴克制煞气,居然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南方大阵何等庞大,他居然一个人撑起来了,而且看起来安然无恙。
“撑不了太久,待泽临把渡厄灯拿回来修好,再放回阵中,我也可功成身退了。”
雎安笑笑,柏清几步走上去捏住雎安的脉,没有察觉出什么异样之后才稍稍安心地放手。
雎安拍拍柏清的肩膀,神情凝重下来:“可渡厄灯为何会无缘无故地损坏?南方最近并无大灾,它的损坏多半是有人有意为之,能进入南方大阵损坏渡厄灯,绝非等闲之辈。”
顿了顿,雎安说道:“十四年前,豫州叛军以童男童女为祭,聚煞气养魔,若魔主养成获得灵识,便可以天下心魔为力量壮大。当时主谋者说他并没有养出魔主,仙门也并未查到魔主痕迹,最终只是净化了煞气离去,但我当时一直觉得不对劲。”
柏清抬眸看着雎安,有些惊讶:“你觉得,其实魔主已经养成,而且隐匿在人间了?”
“这次的事情,和你占星的结果,我总觉得并不简单。”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一向乐观的七羽都感慨道:“诸位,我们以后要打起精神来了。”
星卿宫弟子带着贺忆城穿过亭台楼阁,走到外宫的客舍处,行礼道:“何公子,这就是您的住所。”
贺忆城行礼道谢,那弟子就转身离去。
他背着手在这“客三舍”的小院子外逛起来。思薇还是给了他一个身份,说他是她在外遇到的修士,她与他有几分交情于是让他留在此处养好身体再走。
于是贺忆城易了容,以“何羿”这个名字成为了星卿宫的客人,入住外宫的客舍之中。思薇百般警告他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还要他每天傍晚去向她汇报这一天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