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外套已经披在了秦溪肩上。
秦溪感受着带有他体温的外套,心情也跟着复杂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
紧闭了多时的手术室这才缓缓打开。
主治医生先走了出来,向等在门口的傅靳城和秦溪解释道:“病人是失血过多引发的休克,索性发现得不算晚,加上抢救及时,所以暂时没生命危险了。不过为了安起见,还是需要送到观察室观察一天,家属可以放心了。”
秦溪看了傅靳城一眼,发现他凝固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默默垂下眼帘。
他对他犯错的母亲并不是漠不关心。
“好,多谢医生。”
确定了她没事,傅靳城没有再在医院停留的打算,轻轻拉住秦溪的手肘,就往外走。
“不等……”秦溪突然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于是一笔带过,“她醒过来吗?”
傅靳城也没有追究她的措辞问题,直接答:“不必了。”
回到车上。
虽然车内一如之前那般安静,但是这种安静里却掺杂了之前没有的沉滞与困涩。
傅靳城伸手解了解领带,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
“想听她的事吗?”
秦溪蹙了蹙眉,“好。”
“五年前,小宝还没来傅家,傅家一切都很好。虽然我……”傅靳城稍微顿了一下语气,似是调整自己的措辞,“父亲经常出去应酬,但是每晚也都是按时回家。但是她的疑心病很重,每次我父亲回来都会狠狠盘问一番。因此,两人经常吵架。”
秦溪心有所感,眼前不自觉浮现了傅靳城站在角落处,默然聆听楼下争执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