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府与宋府相隔不远,叶瑶光坐在花轿里却觉得格外漫长,似乎走了许久还未到,她不禁有些疑惑,可碍于规矩礼节,她不便开口问。
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她在花轿中也能听到周围有人凑热闹,议论纷纷。
不外乎是一些羡慕这迎亲排场及惋惜这一场旁人眼中啼笑皆非姻缘。
叶瑶光已许久不曾这样紧张过了,也曾想过这样一幕,她身穿大红嫁衣嫁给宋良玉,静待他揭开盖头那一刻。
真到了这一日,她紧张得手心直冒汗,虽知他无法亲自来迎亲,他甚至连拜堂也不会出现,可她依旧莫名觉得紧张。
她不知别的新嫁娘出嫁时是否也如她这般既期待又忐忑,别的女子出嫁前有母亲或是别的长辈教导出嫁后该如何行事,而她没有母亲,亦无女眷长辈教她。
好在她是要嫁给宋良玉,且眼下宋府只有宋良玉与宋老将军在,没有那许多冗杂的规矩。
这么想着,她又渐渐放松下来。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花轿忽然停下了,此时也传来叶肃廷不悦的询问声。
“今日舍妹出嫁,小郡王何故拦路?”
叶瑶光惊讶靳淮笙出现在此,却又不能掀开轿帘,只能安静听着。
在叶肃廷的话音落下后,靳淮笙便出声了,却是对着花轿中的叶瑶光说的。
“瑶光,我知你是迫于无奈才答应嫁给良玉的,你既不愿,我带你走就是。”
长公主府的小郡王张扬跋扈惯了,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样的事不足为奇,他今日这一出拦路抢亲又为坊间茶余饭后闲谈添了谈资。
周围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叶瑶光并未吱声,叶肃廷黑了脸,正要发作时风君墨先开了口。
“小郡王若是来观礼喝喜酒,宋府大门敞开相迎,若小郡王是来砸场子的,此事若是传到宋府去,被宋老将军听到,老将军势必要到长公主府讨个说法,小郡王三思而后行。”
世人皆知长公主身份尊贵,便是当今天子对这个唯一的姐姐也是礼让三分,恭敬有加,而小郡王是长公主的独子,当今陛下的外甥,自出生起便荣宠加身,众星捧月,少有人敢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