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再度陷入死寂,这把所有人都显而易见的慌张了,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远离蔡雯奚。
选遥立刻反驳此乃诬陷!算得上激动的状态落入万弟和另一侍妾男的眼中都觉得惊奇,他们还从未见过选遥这副模样呢。
“此乃诬陷!我同蔡队长你无怨无仇,何故派人去杀你,明知蔡队长你武功高强,竟派一宫女前去刺杀一武功高强之人,我还断不至于如此蠢钝,此事必定是旁人诬陷。
宫中不喜蔡队长之人甚多,定是有人对蔡队长痛下杀手,提前计策,若失败便将此事嫁祸于我身上,单凭那宫女一面之词,不能定论。”
选遥声音拔高,此刻是一点先前的模样都无了,看蔡雯奚慢慢抬手移去腰后,如此动作更让众人惊慌,听其悠悠开口。
“侍妾男计策此事,反其道而行,失败便如此辩驳,转移注意力,撇清自己,未尝不可,不过侍妾男应是估错了我的性子,侍妾男以为我不会亲自找来直接质问吧,就连选士那头都不知会一声了。
单凭那宫女一人之言不可信,那便再从侍妾男这儿来找出有关于那弩的其他物件,这屋内我方才都看过一遍了,我们瞧瞧这带锁的柜子如何?”
冰冷声音飘散于空中,话音刚落,蔡雯奚唰一声拔出腰后匕首,猛然向侧一挥,哐一下劈断柜门上的锁头,叮咣,锁头落地。
正立于蔡雯奚对面心中嘀咕那宫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动手时机挑不准,逃又未逃掉,竟还坚持不住把他供了出去的选遥,下一秒就见锁头被斩断。
满目惊愕,下意识抬起手臂往前一步,没了锁的柜门儿已缓缓打开,张开一条缝隙,露出其间杀器的边角,也能看清里头用于制作的器械,制作那些杀器的器械,甚至最里头还摆着一把做工略粗糙的弩。
蔡雯奚目光在柜中游走,握着刀柄的手更紧,外头又来了动静,纷杂焦急的脚步声直直入了房门,又是两人,这把是两个侍秀女,祖梦与沉瑶。
祖梦与沉瑶满脑子都是生死关头,顾不得那些规矩虚礼,跨入屋门,抬眼先将屋内众人扫过一圈儿,一眼见定在柜子前的蔡雯奚,脚下一拐直接冲去蔡雯奚眼前扑通一下跪地。
如此架势将正盯着柜中那把弩的蔡雯奚都吓了一跳,更不提旁人,扭回头来面对跪地的两人一脸疑惑,迟疑来问,你们这是何意?便听跪地的沉瑶高声开口,带着哭腔。
“蔡队长饶命,先前蔡队长昏迷,有人欲毒害蔡队长,那要给蔡队长喂药的人便是我们,是选遥侍妾男指使我们做的,自那之后我等寝食难安,可又惧死,害怕蔡队长取我们的命,一直躲藏,如此许久,我们实难承受,这便来对蔡队长自首。
蔡队长一定要信我们,我们不敢害人,毒害蔡队长乃是选遥侍妾男指使我们的,我们不听选遥侍妾男的话,他就要将我们赶出宫去,这瓷瓶便是证据,这是选遥侍妾男所给,装了毒药的瓷瓶,此等物件我等侍秀女是断不会有的。”
沉瑶将一路过来心中打好的草稿激动的一下子通通说出,双手颤抖捧着手中瓷瓶举起送去蔡雯奚眼前,本是哭腔,说完却真的哭了起来,祖梦口条不比沉瑶好,也未拟出来这些个说辞,只能跪在一边跟着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如此境况实是选瑶不曾预料的,先前要趁蔡雯奚昏迷将其药死的事儿都过去多久了?现下不拿出来说蔡雯奚自个儿说不定都忘了!
选遥紧盯着祖梦与沉瑶跪地的身影,于心中大骂两个蠢货,别开了目光见蔡雯奚缓缓将沉瑶手中瓷瓶拿起端详,分明觉得其身上气势又变了两分,比方才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