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表面上是一回事,跟实际上大家都应该要交钱,就是另一回事。
小沙弥不敢回头看台上的人,却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能够从周老爷子的手里拿到钱,估计回头他们就该惨了。
“这”他们只能磨蹭地站在原地,一脸的无辜踌躇,看上去挺可怜的,却在这敏感的节骨眼挑动大家的神经。
“老周想要给钱,你管得着吗!”前面那个显然跟大师关系不错的老爷子一脸怒容,指着楼宁就骂,“你们这些年轻人,平常老人家身体不舒服都不知道关心!现在一涉及到钱的问题,就一个蹦的比一个高!”
“要我说,你们这些人在乎的就是遗产!根本也不是主动要关心老人家的!斤斤计较我们的钱,不是就怕没东西可以继承吗!”
在场的人都心有戚戚焉。
说真的,如果不是为了家人好,或者是想要从这些集会里得到一点慰藉,他们有必要离开广场舞,或是打太极,每天东躲西藏,抠着自己的私房钱,特意来到这种地方吗?
但是自己的好意却不被人给接受,甚至天天说愚昧,自己没有判断力,随便就给人骗了
说真的,哪里会不难过?
“老爷子,桩脚有没有听过?”然而,那些人越是这样反应,楼宁就越能够肯定,那大师看似没有插手管这些老人的事情但这么明显有组织计划的集会,肯定有人在其中厮混。
这就对了,一看这人蹦踏这么高,说话这么大声,身强体壮,语气从来都是肯定句,就肯定有问题。
“老爷子们身体硬朗,加里还有妻子儿子在。”楼宁举着周老爷子的手,也不生气,“你们这里我也没说不好,可是家人毕竟找的急,现场人这么多,确实也不差我们这一家吧?”
“我刚刚也听大师说了,这里本来就是来去自由。”楼宁微微转过身体的角度,眼睛但但撇一眼两个蠢蠢欲动的小沙弥,然后淡淡说,“佛祖讲求慈悲,以己度人,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带着老爷子先回去休息,好像也没有不对。”
当然没有不对。
当然也部都不对!
要是今天真的让周老爷子从这个地方离开,那么他们前面盘算这么久的计划,不就打水飘了!
虽然是不差这个人的钱,但万一其他人有样学样起来,他们还要怎么约束这些老人家?!
“阿-弥-陀-佛。”就在这个时候,僵持这么久,那台上始终默默诵经的大师终于也坐不住,默默地站起来,朝楼宁打一个稽首,“小施主说话有道理,不过我们还是要尊重信众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