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抬起头来望向窗外,想找找柳枝上的麻雀可还在,马头墙上可还会窜上那只大肥猫,窗下的河中可还会有被酒淋湿肩头的汉子撑船经过。
他突然发觉,窗台上的那盆茶花不见了,就象风灵儿一样,不见了
“掌柜的掌柜的花呢?窗台上的茶花呢?”
有些发福的掌柜咚咚咚的跑上楼来,抹着汗说道国公,您问的可是原来放在窗台上的茶花,小人见它长势越来越差,就把它移到楼下去了”
“去,把花给我找来,我要买下它”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找来,国公您稍侯。”
许清一身酒气,抱着那盆萎靡的茶花踉踉跄跄的下楼来时,清平郡主三人也终于从苏州赶到,正由荆六郎引着走进酒楼。
“夫君夫君”
“我没事,咱们回家,回家”
许清很少喝醉,即使是与京中官员应酬时,盛情难却时也常常是半道上装醉,然后退席。
闻着他满身酒气,虽然听他还没糊涂,但那虚浮的步伐分明显示他已经随时会倒下,清平郡主她们担心不已。
“没事,没事,为夫真没事,走,咱们回家再说”
“国公,小的来拿吧万一您把花盆摔烂了……”
“滚开”
李清阳送给水儿的宅子不远,许清坚持抱着那盆茶花回到后院里,然后倒头就睡,一睡就是两天。
“玉儿,办,办,夫君他这两天就喝些水,这怎生得了,玉儿你一向有法子的,你快想想咱们该办?还有水儿,你也快想想法子。”
清平到许清睡觉的房门外探视一下,见他仍沉沉地睡着,那盆茶花就摆在床头的轩窗下,这两天梁玉找来最好的花匠护理,茶花似乎恢复了一些生机,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
“郡主莫慌,还有我们在,夫君他不会有事的,夫君他千军万马带过,枪林箭雨闯过,世间一切想是都能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