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道上,路过的村民们盯着这支队伍以及其间的宋飞鹞窃窃私语。
“那是两帮的人!看……”
“是他们杀了那个武林盟主!本来我们这边的谳教余孽被清理得差不多,现在又死灰复燃!”
“是那个宋飞鹞!她是天下第六,现在成武林盟主了!”
“听说她还是枢盟主的朋友!呸,卖友求荣!”
他们呸了一声就走了。
“他们骂你哩。”柳怀音跟宋飞鹞道。
“骂得好,我确实做了这些事。”她竟然表示肯定。
“他们恨你呐!”他换了个词,复述了一遍。
“太好了,我正要他们的恨,”她却还是那个态度,“人的恨意,总比爱意更长久。我相信至少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在他们的心目中总会占据一个无法忘怀的位置。”
“你变态啊!”
“世间无亘古不灭之物,”她说,“有形的东西最终都会湮灭,无形的却能万古长存。只要他们对我的恨永远保持,那我的精神也就永远不灭了。”
她又在喝酒。柳怀音想,大概是她老喝酒,终于把脑袋喝坏了。因为他实在理解不了她的这番话,这已经超出了常人的思考范围了。
他努力劝诫“秦桧遗臭万年,至今被人唾骂呢,被人恨有什么好的?”
“这怎好比呢?秦桧是奸人,我可不是。”她笃定道。
“可他们现在也觉得你是奸人啊!”
但她神秘兮兮地在他眼前晃过一根手指头“小伙子,对我,你要把‘人’字拿掉。”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