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蟾从他脚边蹦过,“噗”地一下就跃入了悬崖。
而在不远处,李帮主从头到尾都没在听无定道人说什么,他好像有些失心了,胡乱摸着那道彩虹的边沿,嘀嘀咕咕着想要爬上去。
那头,张帮主颔首“这件事,我倒是不知道。”
于是无定道人说了下去“当年天枢策命府只称你姐姐凌雪心是兰家后裔,却把她父亲那一脉给瞒了,就是怕百姓得知其叶家血脉而反感谳教,从而无法继续利用谳教来愚弄民心!谁知多年后,你却来了!”
“是啊,我来了,”宋飞鹞理直气壮,“那又如何?就凭你刚才那一言,我还是那个凌夜心,你该如何证明我是夜随心呢?”
“你是谳教之人,又在西北当兵,那请你说出你是何时参军?!”
她一顿“我是……七年前入伍。”
“那说出你是哪一营,为何离营来到北方!”
宋飞鹞神色微变,背过身去。
“……道长,你在为难我。”
“你说不出了!你自称四年前就来到了南祁,而北越是近六七年才开始招女兵,而远在六七年之前,全北越只有西北有一个女兵,就是夜随心。即便是之后,也不是每一营都有女兵,更遑论条件艰苦的西北,女兵更是寥寥!我之前被你误导了,以为你是个只入过军营两三年的逃兵,如今看来,你的身份有疑。只要宋姑娘开诚布公,说明你何时参军,入哪一营,都认识哪些人,面具后的面容又是因何被毁,自能自证清白!”
一席话,令得在场众人皆屏息等待,个个摸向兵器,准备一战。
宋飞鹞的剑在她腰间,这是一柄黑色的长剑,大小比起董含的大剑稍逊。她极少出剑,所以很少有人见过这柄剑刃的真容。
据说,她曾在江西罗府出过剑。不过那时,也无人看清剑到底是什么样子。
而现在,她的手好好地负在背后,并不急于出剑的样子。
只是她的语气,确实不悦。
“道长咄咄相逼,是非要证明我是不是夜随心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