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顶翁道“老夫听闻楚淮天久居北方,前些日子回来了,但一回来就闹出了一场骚乱。有人在镇江码头发现了他的尸体,而他的行李全然不知所踪,当时有人以为,他是被打劫……”
昨日那光头在底下笑道“这怎有可能,谁吃饱了撑的去打劫玉辰山庄的人……除非,对方是谳教的人?”
“不错,如此看来,应是谳教无误了!”平顶翁再向柳怀音道,“柳少侠,老夫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说你去为你师伯接风,回来见玉辰山庄被毁……可你与你师伯是否见过了,对他的死,你又是否知晓一二呢?”
对方一席话落下,柳怀音心里忍不住翻起一万次白眼。
“没错!我知晓,”他承认道,“但我见到我师伯的时候他就剩一口气了,他叫我赶紧回去,我便依他所言!其他的他什么都没说!”
平顶翁便用杯盖舔了舔茶杯“可是老夫得到消息,楚淮天这许多年来,其实以商人身份作为掩饰,在北越为我南祁搜集不少机要。他既然回来,行李中一定带有重要的物件,传言中,那是一门炮的图纸。”
“炮?”有人好奇道。
“北越的庚子长炮,威力非常,”平顶翁道,“是多年前北越从居罗人那边偷来的,他们借此消灭了居罗人,如今,又要用这门炮对付我南祁。楚大侠心怀天下,将那图纸从北越偷回,正是要我等造同样的一尊炮,以彼之道还治彼身啊!”
于是底下附和者纷纷“对,我好像也听到这传闻,没想到原来是这么回事……”
柳怀音斜视着他老大爷,原来你扮猪吃老虎啊!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我还能说什么?!
平顶翁对他不依不饶“柳少侠,楚大侠死前,真的什么都没给你?”
“好啦!”他耐不住,只得承认,“图纸在我这,我师伯死前叫我定将其护好决计不可外泄,以免落入奸佞手中。所以我刚才假装不知,请各位见谅。”
大人们当然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见谅,底下一片嗡嗡,表示理解。
平顶翁便向枢墨白一拱手,他的问题问完了。
柳怀音也向枢墨白一拱手“枢先生,我……原本想私下找机会将图纸交给你处理,毕竟兹事体大,就怕知道的人太多,南祁图纸在手,炮还没建出来,怀有不轨之心者却为了抢夺这图纸自己把南祁搞乱了。”
“瓜娃子说撒子!”有人拍案而起,这时便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了,“在座的哪一个不是武功盖世,龟儿胎神才会看上这土炮台!还抢?要么抢他个龟孙儿!”
柳怀音急道“这炮非同寻常,不是常人可当!”
“能有多强!朝老子脑门开一炮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