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冬天,张三儿的身高猛窜了十公分,相貌堂堂,脸上开始长了柔软的绒毛,变成了一个端端正正的男子汉,走过之后,身后会有许多的大嫂小妹子们痴痴望着背影。沈小花出脱得钟灵俊秀,这一片的山川河岳的灵气都集中在了两人的身上。
神秘的堂屋是个禁地,张三儿一家人一直没有被获准进入,张三儿却是个意外,每次经过都会觉得有一丝儿若有若无的风,抚弄身,麻酥酥的很是舒服,身体里的好似有东西从头顶缓缓的升腾。耳中传来一声轻笑。浑身的血脉都要凝固了一样。脸色苍白,随后就要躺半响才能恢复。
这样的情形发生了许多次,刘氏心里焦急,活了这许多年纪,她听老辈人说过,自己的儿子带回来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来着。定然是祸不是福,这样的东西万万不要招惹的好,所以一直很是小心,不去招惹它,一个冬天也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去了。哪想到春天一来这东西居然开始祸害自己的儿子来,这是她无法容忍的事情。
又是一天,张三儿从堂屋那边失魂落魄的过了来,刚一进门就倒在了刘氏的身边。刘氏心性刚强,早就不忿被一个不明不白的东西占了堂屋,虽然那东西强大而又恐怖,不过儿子得惨状让她再也忍不住了,提着早就准备好的一根桃木棒,怒气冲冲的奔到了堂屋门前,抬脚踢开了房门,一个健步冲到了房里。撩开了黄布帷幔,里面却是黑气弥漫,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
刘氏怒骂道:“该死的东西在我家装神弄鬼,老娘把祖宗的位置都留给你了,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呆着好了,怎么就非的祸害我儿子,今天老娘就把你打出去。”骂完挥着木棒,往前乱挥一气,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就听见一阵哗啦哗啦的声响,好像是什么东西被打到了地上。
刘氏耳朵里听到一声尖叫,一股气流从外面飞快的进了来,照着她的脸接连喷了几口冷气,她只觉得浑身一僵,身子已经不受自己的控制了,更被重重敲打了一记,直直的飞到了门外。
这个可动静不小,沈小花急忙跑了过来,扶了刘氏后,一个劲地向房里求饶。那声音怒气未消:“无知的老婆子,敢来冒犯我,今天不过给你小小的惩戒,要是再犯,不要怪我不留情面,小丫头,告诉他们,再随便进来别怪我杀人。”沈小花连连点头答应。
刘氏从此落下了病根,口斜眼歪,整天流着口水,话也说不出来,治能躺着爬不起来了。看着忙忙碌碌照顾自己的两个孩子,每天只是伤心流泪。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张三儿两人不知她要干什么,急得刘氏死命捶打自己以往不舍得碰一下的儿子。
刘氏病了,日子更加的艰难,虽然是春天,可是找吃的依然很困难,张三儿的眼睛本来就大,现在饿得更加的大了,更是有一种让人不自禁的怜爱。
没办法,沈小花只好去了王财主家当丫头,家里不仅少了一个人的嚼裹,每月还可以贴补家里的用度,张三儿每天出去打鱼,偶尔也会有不错的收获,一家人艰难的活着。
“你娘是中邪了,找神婆来看看吧”村民们经常这样和张三儿说着。这段时间张三儿找了附近所有的大夫却都束手无策。兄妹俩对着昏黄的油灯发呆,刘氏昏昏沉沉的睡了,油灯忽然爆了一下,沈小花拿着剪刀,剪了剪灯芯。“三哥,咱娘的病拖不起了,想想办法再找别的大夫吧。”
哎……张三儿看着老娘嘴角长长的口水,不觉长叹了一声。沈小花又说:“三哥,咱娘是冲撞了那个,中邪了,我看找普通的大夫是治不好的。要不咱们去找王财主家附近的神婆吧。听人说她有大仙相助,灵的很,不然找那神婆来看看,所有的法子咱都得试试看才是啊。”张三儿答应了下来。
神婆就在梨花村的隔壁村,她是个单身至今,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的老妇人。据说身上有仙家跟随,神通无比,她当初也不过是个那村子里的村姑,不知道从哪学了点东西,小露了几手就镇住了大家,农村对这种号称能通鬼神的人,是一向十分敬畏的。
神婆家就在村子的最西南方,不知怎得,它虽然能通五方之气,可总有一种阴森的感觉,村民们没事从来不敢在她家附近逗留。张三儿站在门口,轻轻地扣了几下门环,里面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进来吧”。推门走了进来,房间里好像比外面更加冰冷,寒意直贯头顶。
屋里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张三儿毛骨悚然,高声地叫了几次不见回音,想起听人说过神婆的古怪脾气,不想管的事从来不管,看她不搭理自己,想来是不原意管自家的事了,还是不要打扰的好。正想退出来。房里蓦地亮起了一道火光,浑身乌素的老妇人就在不远处站的笔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如果不是眼珠子还在动弹,张三儿会把她当作庙里的木雕泥塑。这个老妇人已经没有一点的人味了。
神婆听清楚了张三儿的来意。想不到竟然答应了去张家看看。
没多久,神婆胳膊肘上挂着一个花布包裹,手里拿着一个黑乎乎的棒子,颤悠悠迈着小脚在张三儿家,她也不用张家的人带,自己就在堂屋门口站定,一直眯着的眼睛猛然睁了开来,张三儿闻讯赶来,站在她的前面,只觉得那双眼闪着妖异的光,好像看穿了自己的身体的五脏六腑,一直看穿了自己的前世今生。
神婆的地脸一直阴晴不定,嘴里喃喃念着,堂屋的门猛然大开,黑气翻滚,泼黑浓墨,凝成了一个阴森的鬼怪,长牙舞爪得扑了来,两人来不及躲闪,被严严实实的把两人包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