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说过,陈太忠沉迷起什么事情来,那真是魂游万物之外,尤其是,他老爹不负责任的猜测,让他陷入了无比的尴尬之中惊动了那么多人,那么多部门啊。
那么,他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事情,就很正常了,尽管他后面已经是天翻地覆一般地热闹了。
镜头回放一下,就在陈太忠接电话的时候,那富康车的车主一怒之下,从车里摸出一把刀,执法大队的人只当这厮要捅那托儿呢,哼一声就拎着胶棒围了上来。
不成想,年轻人不是桶人,而是流着眼泪大喊一声,“我***真的冤枉啊”。一句话说完,左手放在车前脸上,右手重重地一刀砍在自己的小指上。
刀过。指断!
这真的是受了大委屈了,尤其是此人长得文质彬彬的,虽然大家猜得到这人敢载着陌生人往医院送,肯定是得有点胆量的,但是自已,把自己的手指砍下来,想一想就可以知道,那得是多么地气愤和绝望?
“哗”地一声,围观的人的登时就炸锅了一某人除外,而那些正要上前的执法大队的人员,也被这意外所震惊,居然齐齐地止住了脚步。
”我用我砍下来的指头誓”年轻人用血流如注的左手举起了自己的小拇指,尽管他疼得脸色惨白,但是胸口有一口气憋着,他的声音依旧洪亮最多就是有点颤抖,“我只想送人去医院,没想要钱!”
这个年代,能拥有一辆价值十来万的富康的主儿,家境都不会太差,年轻人被逼得做出如此的举动,却是不肯出那一万的罚款,肯定还是气过头了,这一手出来,就算有人心存怀疑此人是不是黑车,这一刻也绝对会相信:人家是无辜的!
”你再砍两根手指头,也证明不了你不是开黑车的”。一个大汉冷笑一声。他见众人都被镇住了,自然要出声解围,大家敢挣这个钱,就不怕这个麻烦。
这话的逻辑是没错的,但是这个场合这种气氛下说出来,真的有点过于冷酷和无情了,不过还好,院子里站着足足有二十个执法队员。有人心有不忿,也不敢吱声。
只有那白哲年轻人,兀自举着那根血淋淋的手指,大声嚷嚷着,鲜血洒徊地冒着,顺着他的手腕,很快地濡湿了他的袖筒。
“小伙子,你得止一下血了”。终于有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不过眼了,向前迈了两步之后,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住脚。向周围看一看,“大家做个见证啊,他的手指头是他自己砍下来的,不是我干的。”
“行了行了,我们做见证”。众人胡乱嚷嚷着,中年人笑一笑,上前麻利地抓住年轻人的手,掐住了他的手指根部。“别动别动。你有绳子、皮筋什么的没有?”
这中年人一闪,露出了他身后的散妩雅,散总初开始看到此事,心里也是震撼异常,正好她手上拿着一个驯,本来是用以偷*拍王碧富相貌的,见此惨剧,说不得躲在中年人身后。悄悄地探出个镜头来拍摄一一反正她个子够高。
不成想这中年人的热血尚未完全泯灭。居然就那么走出去了,散妩雅登时就藏不住了,好死不死的是,那个疑似领导的中年胖大男人觉得局面有点尴尬,讪讪地扫一眼人群。
他见到一个高挑美貌的女子站在那里,先是眼光一滞,待看清她手上的物事后,些孔登时就是一缩,手一抬就尖叫了起来,“谁让你拍摄的?给我把她的相机砸了。”
所幸的是,散妩雅见中年人往前走,略略愣了一下,马上就反应过来不妥了,见四五个大汉扑过来,转身扭头就跑,嘴里还大叫着,“陈太忠,陈太忠,,太忠,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