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生气?”阿不思问。
她说不出口。
“你不想抓住凶手?”波莫娜问“让他继续留在城堡里会是一个隐患。”
“不,我不想。”阿不思将他写的东西折起来,放在一个信封里。
波莫娜看着他那只发黑的枯手,它看起来糟糕透了,并且它还在扩散,似乎没什么能阻止它。
“告诉我为什么?”
“没人告诉你最基本的礼貌吗?求人办事要说什么?”阿不思有些凶狠地说。
她很生气,转身正打算离开。
“这是一种统治艺术,波莫娜。”阿不思平静地说,这次他的口气变正常了“在个人安全方面,我也认为要采取严厉的措施,但我并不打算为了让自己可以安心入眠,破坏现在的局面。”
“现在能有什么局面?”波莫娜问。
“他们会觉得我害怕了,那些阴谋算计我的人,用一个麻瓜皇帝的话来说,‘我不惧怕那些清早九点起床,然后穿上干净衬衫的阴谋家’。”阿不思缓慢地站了起来,试图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里踱步,但他只是双手撑着桌面勉强站着就已经有些吃力了。
“别逞强了,阿不思。”
“你必须要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阿不思说“我刚才说的那个麻瓜皇帝名叫拿破仑,我想你应该知道他,在1800年的圣诞节,他和他的妻子约瑟芬,以及约瑟芬的女儿驱赶两辆马车倒歌剧院听歌剧,当马车通过一条狭小的巷子时,车夫发现里面停着一辆没有套马的空车,他们只好停下,将空车停到一旁,然后车夫挥鞭,让马车快速驶离,那个车夫一心想往前赶,结果这个举动却救了拿破仑的命,炸药在第一辆和第二辆马车之间爆炸了,炸死了二十多个路人,但是拿破仑一家却没事,拿破仑并没有折返回去,他照样来到歌剧院,进入他平时的包厢,平静地告诉周围的人有人要炸死他,然后,他情周围的人给他一份节目单,当天晚上演的是梅顿的新作《创世记》,拿破仑表现得很平静,一点都不像一个刚才遭遇暗杀的人,他那个时候才30多岁,我已经150多岁了,为什么我要表现得比一个年轻人还沉不住气呢?”
波莫娜满脑子的问号。
“当时法国的局势很不好,有很多暗藏在背后的阴谋和可能会带来的后果,我们要么宽恕那个罪犯,想奥古斯都那样什么都不做,要么就采取严厉的举措,来保证秩序和安定,而且仅仅是开除是远远不够的,那就意味着我要将一个还没成年,离开社会的学生送进阿兹卡班,让他在摄魂怪的包围下疯狂的死去。”
阿不思摇了摇头“别去管它了,其他的事西弗勒斯会处理,你只需要别让流言在学校里传开就行了。”
“你说那么多,其实是为了保护罗米达·万尼是吗?”波莫娜问“因为她用了迷情剂。”
“不只是罗米达·万尼。”阿不思说“我要保护你们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