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沙利文因此有了一个忙乱的下午,一边是得知好友死讯哭得稀里哗啦的年轻人,一边是叫嚣着要投诉他的凶悍母亲,任谁经历了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没法保持阳光的笑容。
马库斯医生在临走之前将一部分食物放在了保温盒里带了过来。加班的时候能吃上米其林三星餐厅的食物总会感觉好一点,当时在大办公室里加班的还有另外两个警察,他们的食物就是垃圾食品,吃这种高热量又没什么营养的食物想不长胖都难。
人的认知很容易被记忆扭曲,在斯加特看来他和安吉拉才分别一周的时间,他听说她请病假了,以为她是得了流感之类的病,很快就会好,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安吉拉和他飞吻告别的时刻。
记忆很容易出错,不只是个人的记忆会出错,大众也会对历史的集体记忆与史实不符,很多人记忆中南非总统曼德拉“应该在20世纪80年代已经在监狱中死亡”,但现实是曼德拉没有在20世纪80年代死去,后来更被释放,还当上南非总统。
2000年的时候梵蒂冈针对宗教裁判所召开了面向全球的记者招待会,不过当时的人更多因为千禧年的恐惧而没有去听,再接下来便因为各种各样讯息给分散了注意力,这其中很多都是明星的绯闻和丑闻。
并不是每个人都对明星的私生活感兴趣,但只要有人愿意为此付钱,就必定会被狗仔队偷拍。
从普通人成为明星,这个梦想看似很容易实现,但名利场不全是让人愉悦的经历,享受权力的同时也要承担义务。
弗洛伊德曾说过,大多数人其实并不那么享受自由,因为自由包含责任,大多数人都害怕责任。
Zodiac是一个非常渴望曝光率的连环杀手,但他终究是过气“偶像”,毕竟他杀的人不够多,尽管他声称杀了很多人。
“你知道,Zodiac曾经在撒旦教的裸体摇滚派对上出现,而且自称是撒旦。”也许是因为看纪录片看得太累了,安东尼看着电视,和快睡着的米尔斯聊天“他们经常在废弃的教堂里举办派对,也许还进行了拜魔仪式,召唤了魔鬼。”
“有人相信他么?”米尔斯没精打采得说。
“我不知道。”安东尼揉了揉眼睛,现在镜头里播放的是植物发芽的过程,即便是延时摄影还是太慢了“你觉得这个能拍到什么?鬼影?”
“至少要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米尔斯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以为警察和福尔摩斯一样推理么?”
“我想去测验安吉拉的脑电波。”安东尼绝望得说道“趁着她没消失之前。”
米尔斯怪异得看着他。
“她?”
“对我来说那不只是电波,那是她的一部分。”安东尼看着另一台电视里的安吉拉,她正开心地笑着,露出了不是很整齐的牙齿“她是个好女孩,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是个天使。”
“等等!”米尔斯像是看到了什么,立刻按下了暂停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