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讨厌小孩。”他看着小学低语着说。
“是吗?我挺喜欢小孩。”校长说“你还好么?神父?”
约瑟夫没有回答他。
今天经历得太多,约瑟夫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混乱,距离发疯好像不远了。
刚才他估计和发癔症一样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将手伸向念珠。
现代的人和古代对于“礼拜日”的概念完全不同,现代人认为礼拜日是休息日,神也可以休息了,人当然可以休息。
中世纪时是反过来的,一周六天时间供人劳作,过世俗生活,到了礼拜日则要为教堂服务,这些服务是没有回报的,属于公益的一部分,大家要过集体生活,一起做弥撒,一起吃圣餐,一起做礼拜。
超性的生活比世俗的生活更难也更累,传教和教化人是很苦很累并且没有任何物质回的,那自然是趁着周末,在俱乐部里随着摇滚乐摇头晃脑、彻夜狂欢的人所不了解的。
他们觉得信徒很疯,信徒们看着他们在夜店里放浪形骸的样子也觉得很疯。
“来,喝点吧。”校长将一瓶啤酒递了过去“你看起来需要这个。”
“你从哪儿弄来的?”约瑟夫看着那瓶啤酒问,校长才离开一会儿,手里就有两瓶冰啤酒了,瓶身上甚至还有水珠。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校长耸了耸肩膀“我的‘秘密生活’拯救了我的婚姻,作为回馈我还有最好的啤酒喝,别担心,这是真正由修道士酿的,保证符合你的戒律。”
约瑟夫不可思议得看着他。
“那些圣人的遗物在你们的眼里是珍宝,在无信仰的人眼里则是医疗废物,你拿空瓶子干什么?”
“那是秘密。”约瑟夫没好气地接过了啤酒。
入口后这酒散发着巧克力与成熟水果的香味,他就像是劳动了一天的工人一样咕噜咕噜地喝着。
有一部电影名叫肖申克的救赎,一群犯人和他一样在监狱的楼顶围坐一堆,在阳光下喝着由监狱官请客的啤酒。
他们仿佛坐在自己家的屋顶一般,体会到了安详与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