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邓布利多思念的就是和格林德沃年少时无拘无束、被人完全理解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们也许还是少年,然后稀里糊涂地立下了血誓,发誓不伤害彼此,总是做正确选择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也有糊涂的时候。
她不会跟他立誓,那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已经够麻烦的了,再有别的誓言天知道会构成什么麻烦。
她想要平常的生活,巫师的那种,她宁可住在荒郊野外也不想在麻瓜城市里,一颗卷心菜盯着它长大可以吃,一直盯着一个明星看他能给她什么回馈。
“哦,我恨你,西弗勒斯!”她怒吼着,他虽然没跟傻瓜洛哈特一样有闪亮的笑容和洁白的牙齿,可是他卷起嘴角露出的那种讥讽笑容却映入她的脑海,就跟烙印一样挥之不去。
在应该办正事的时候不集中精力的后果很严重,西弗勒斯就差点被正气师加尔文送进阿兹卡班享受摄魂怪热吻,谁都没有想到西奥多诺特那只“兔子”会与谋杀老巴蒂克劳奇有关,一如谁都没想到是小矮星皮特出卖了波特夫妇一样,因为他们都太不起眼了,尤其是有西弗勒斯斯内普这个大坏蛋的承托下,谁看起来都比他像好人。
如果不是卡卡洛夫招供,波莫娜也看不出小巴蒂克劳奇是食死徒,他一直都是个挺听话,并且循规蹈矩的学生。变形课和草药学学得很好,在纯血家族里算是比较优秀的、省心的,但也正是因为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反而成了个大问题,正是因为他,波莫娜才觉得德拉科叛逆是个好事。
Wisemensay,onlyfoolsrushin智者说,只有愚者才沉溺爱情。
ButI'thelp,fallingihyou但我情不自禁与你坠入爱河。
ShallIstay,woulditbeasin若这是桩罪,我是否该就此止步?
客厅里响起了猫王的歌声,唱的正好是那首很有魔力的歌,波莫娜很遗憾邓布利多没有听过这首歌,他要是听了会跟她一样情不自禁“坠入”爱河么?
同性相爱绝对是堕落的“罪”,但它发生了,老傻瓜用全身的力量去抗拒它,他把自己的爱人关在一座塔里面,就跟他将自己关在另一座塔里一样,直到一道闪电劈中塔楼。
西弗勒斯不想跟他一样活着,太多痛苦了,他选择了一条和老傻瓜不一样的路,他选择“下坠”,不做圣人,做一个凡人,就跟沉迷黑魔法一样沉迷情欲,这么做是错误的,可是却让他感觉很开心,因为他们的时日不多,谁知道下一次贝拉的诅咒会不会要她的命。
日久生情就跟某些诅咒一样会随着时间延续变得越来越严重。
她希望有个女人能在她死后接着照顾他,但现在想来这么做对那个女人是不公平的,那个女人会跟波莫娜一样,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在他的心里有多重的分量,这么活着的感觉很累,别的人也有权过健康快乐的生活。
她拿出了魔杖,缓缓走向客厅,现在这座别墅里只有她一个人,蜜糖已经被她派出去了,现在是谁在她的家里?
在充满了赫夫帕夫大地色系的房间里站着一位华丽的白金马尔福,德拉科已经不像新生时一样把头发收拾得很顺滑,一身黑衣让他显得成熟稳重,他的背影让她想起了西里斯,另一个背负了很多过去的贵公子。
“我妈妈说你们有一首充满魔力的歌。”德拉科看着那个留声机说“圣诞节的时候你就是放了这首歌安慰她的。”
“你不是去医院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