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章平帝还是有些疑心。
徐皇后听出章平帝话里的怀疑,整个人差点没炸了!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皇上你就是疑心臣妾了是不是?臣妾在皇上你的心里难道就是这样的蛇蝎毒妇,连自己未出生的曾孙都容不下嘛!臣妾跟乔伊灵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才能让臣妾不顾一切去害自己未出世的曾孙!”
“你和乔伊灵没深仇大恨吗?你确定?你之前一直为难乔伊灵,明明人家什么都没做错,你偏偏能鸡蛋里挑骨头,故意给人家找麻烦。皇后啊皇后,你当这些事情,朕一点都不知道吗?”
徐皇后气得想哭,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章平帝,她都想冲过去跟人拼命了!
“臣妾有什么错!臣妾是乔伊灵的太婆婆,臣妾找孙媳的麻烦,这难道是什么错不成?皇上随便去哪家看看。去看别人是怎么当婆婆当太婆婆的,等皇上看过了,再请皇上你指责臣妾!”
章平帝淡淡开口,“朕当然知道别人家的婆婆、太婆婆是什么样的。当婆婆的几乎是不可能将儿媳妇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疼。这当太婆婆的也是差不多。皇后啊,你看不惯乔伊灵,朕能明白。更别提你之前是属意让徐玉容嫁给云儿。因此你是更看不惯乔伊灵。你想找乔伊灵的麻烦,想磋磨乔伊灵。说句实在话,朕能明白。这些小事,朕也懒得跟你计较什么。这些没什么好计较的。几乎家家户户都这样,真要管那是管不过来的。
谁让云儿稀罕她媳妇儿呢。皇后,你真当朕是什么都不知道吗?云儿不想你磋磨乔伊灵,所以寻了徐家的把柄威胁你,令你投鼠忌器。这些事情朕全都知道。皇后你敢说,你当时不恨云儿?甚至恨屋及乌,对乔伊灵也是恨之入骨。你敢说吗?”
徐皇后一噎,章平帝最后一句话算是说中她的心思了,她怎么可能不恨!她真是恨死祁云和乔伊灵了!祁云那不孝的孙子,为了一个女人来威胁她!要是早知道祁云是这样的祁云,当初徐皇后一定不会让祁云生下来!至于乔伊灵那就是罪魁祸首!以前祁云虽然跟她这个祖母不亲近,但是也不会威胁她!这一切都是为了一个叫乔伊灵的女人!
“是!皇上既然知道这一切,那就该知道臣妾为什么恨!难道臣妾不应该恨吗?臣妾是皇太孙的亲祖母,他为了一个女人就设计陷害徐家,陷害臣妾的母家,这让臣妾——”
“不是陷害,徐家难道没做卖祖坟的事?你该庆幸的是,徐家的祖坟在云儿手上,而不是在别人的手上。否则别人知道徐家为了一副假画竟然将徐家的祖坟都卖了,徐家以后都别想做人了。皇后你以后也别想出去见人了,嫌自己的脸没丢够?”
徐皇后不可置信地看向章平帝,脱口而出,“这些皇上您都知道!”
章平帝点头,“知道,朕自然是知道。徐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落魄得离开,这子孙后代真是没一个能看的。算了,不说徐家了。朕也跟皇后你说句实话吧,朕是怀疑你。因为皇后你有令人怀疑的地。谁知道你不会在恨意的驱使下,脑子一抽真的对乔伊灵下手。更别提那下毒的宫女也指向了你。这就更值得人怀疑了。”
“臣妾没有!臣妾就是再恨祁云和乔伊灵,臣妾也做不出这种事!臣妾知道皇上一直看不惯臣妾这个皇后,一直想要废了臣妾。皇上想废就废吧。何必说这些有的没有的,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算在臣妾的身上!”
“朕要废你,早就废了。不需要等到今天。你先禁足吧,等查明事情真相再说。”章平帝嘴上说着怀疑徐皇后,他心里也是真的有些怀疑徐皇后的。可夫妻多年,徐皇后做的混账事经常能气得章平帝想亲自动手掐死徐皇后,但徐皇后蠢是蠢了一点,以她的性子真的是做不出这样的事。还有那下毒的宫女,之前死活不招认,这会儿轻轻松松地就将徐皇后招出来——好吧,也不是轻轻松松,据说那宫女还是蛮有本事的,听说挨了锦衣卫诏狱里一半的刑罚才松口的。总之,章平帝是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了。
禁足徐皇后,一来是章平帝真的怀疑她,二来,也是麻痹真正的罪魁祸首,让他们相信自己已经彻底相信下毒的事是徐皇后做的。
东宫
太子这里也得到消息了,立时破口大骂,“那杀千刀的贱人竟然敢胡说八道!母后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事!这是不可能的!母后又不是丧心病狂,她如何能对未出世的曾孙下毒手!孤不相信,孤死也不相信!等孤查出来是谁陷害母后的,孤定要将陷害之人千刀万剐,凌迟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