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夜长,各家各户要是柴禾不够烧,自然就会屋冷炕凉,而这偏厦里屋就盘了一个大炕,柴火就没断过。
徐长青过来时就见队院院子里点了篝火,几把火把和室内灯火相互照耀着还清晰可见外间还安放上了磨盘、大锅。
此时已快要到夜间九点钟还是人声鼎沸,简直热闹得不得了,有挑水的,淘豆子的,推磨的,也有烧锅的。
显然早已经有人家送来泡过的h豆,并且还磨好了浆,这第一批组队来加工豆腐的就已经开始忙活上了。
徐长青打量一圈,并没有见着白成刚或者徐长河俩人谁在里面,她就心知等轮到自家这一批还没得很。
许是这里闹得慌,她也没有在此地找着她常驻队院的二爷爷徐二根,更别说她爷爷徐大根,自然也没找到她N。
再加上又没见着一位小老太在场,徐长青猜她N之所以还没回家,可能就是和老姐妹们上谁家唠嗑去了。
这麽热闹的地方,白成刚和徐长河不在场没关系,有的是毛头小子在此,徐长青就逮住了她大爷的老儿子。
一问?
她这才确定她N还就去了距离队院最近的五NN家,那她就不去了。有些事情能瞒得外人,瞒不过当事人。
她五NN就是她虎子哥亲祖母。这位小老太几个儿子都是当爷N的人了,还事事找她商量,可见这位有多厉害。
沈兄私下帮这位小老太长子和孙子牵线到县运输队这件事,这位小老太就一清二楚,对她就更是热情的要命。
每回见着她,她五NN就如同见着宝似的两眼都亮,吓人得人,她还是不去为妙,去了一准又拽着她手不放。
往小堂弟嘴里塞了一块糖,让他跑一趟五NN给他们N递个话就说她已经在队院这边,徐长青就先去了白家。
白成刚此时并不在家。白天他就将自家今年要做豆腐的h豆给泡在了桶里,趁天黑之前就拎到了他大爷家。
好在两家隔着一个他二大爷捱得近,听到外面有人喊刚子哥在不在家,再听那嗓子,白成刚就知是铁憨憨来了。
他大爷家又不像他大姑家还有几个月大的小孩儿,白成刚立马就先扯开嗓门高声喊着自己在这一边。
边喊着,顾不上先套上大衣,他就先冲出外屋地,免得铁憨憨一时耳背当他不在家又在外瞎跑上哪儿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