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书房的父子二人听下人禀报苏蕴被苏柚气晕过去了,不免有些担忧。
苏蕴是被一针紮醒的,此时她已经被丫鬟们换好衣裳平躺,而她的好弟弟手里正捏着根银针,满眼专注。
“亲姐弟,有什麽好难爲情的,实在不行你当我是你妹。”苏柚边说边收好银针,又从旁边的茶几上拿了把轻巧的木锤。
苏蕴才发现床边多了一张桌子,上面摆满了大多在医馆才能看到的器具。她弟弟真的成爲一个大夫了,她突然接受了这个现实。
“以前骂我跟骂孙子似的,怎麽被人欺负成残废就蔫了?苏蕴你就是个窝里横……”
“痛不痛?”
他捏住对方的膝盖,轻轻使力。
苏蕴疼得冷汗都出来了,扯了旁边的枕头巾盖在脸上。
苏柚又捏了几下她膝盖各部位,反复屈膝放平,又用小锤子由膝盖到脚趾轻轻敲打了几遍,心下已经有了初步定论。
“我明天再来。”
把东西一卷一紮往背上一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苏蕴的屋子。
人走後,苏蕴扯掉脸上的枕头巾,大口喘气,支撑着上半身坐起来。
小喜不知该怎麽处置,但看主子疼痛得紧,Si马当活马医,拿出cH0U屉里的膏药贴在苏蕴的膝盖上。
苏蕴安慰道:“我没事。”
苏澹读书到深夜,见外头下雪了,打开门走出去,想站一会儿透透气,发现旁边屋还亮着灯,苏柚没睡。
“你不累麽?”
苏柚披着一件袍子在桌前写写画画,苏澹认出那是一条人的腿骨,不用猜都知道是苏蕴的。
“睡过了。”苏柚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