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省级赛的出线,杨树林觉得三才实验中学一点压力都不带有的。他之所以带队出来主要是全学校就他最闲,各路外务干事都被派出去带着学生比赛去了。除了文化课老师不能抽调,校务办公室的骨干不能抽调以及体育班的教练得带着其他体育班学生训练之外,三才实验中学的行政专员基本都不在学校。
在这种人力紧张的时候,杨树林再厚颜无耻也不好意思坐在办公室里边吹空调。所以他自动请缨带着学生参加了这次对学校意义非常的大赛。
此次比赛的意义虽然非常大,但是在省区赛的时候难度应该近乎于无。如果三才这帮练了古武术的体育生打不过一帮体校学生、棒子道馆和鬼子道馆的学员以及一些国术门派的年轻弟子的话,还是老老实实回学校练本事吧!国家赛也别打了--丢不起那个人哦!
所以第一场比赛杨树林压根去都没去,有燕青压阵比杨树林自己靠谱多了。现在的燕青对于电子设备的使用比他还溜,王者农药的段位比杨树林还高!这不--昨天喝顿酒还把dj仪器设备的使用方法琢磨会了,也是没谁了!
除了比赛会场的杨树林溜溜达达就拐到了h省的大学城,h省最好的大学h大学就坐落在这里。看看这些青春年少的男女男女,杨树林想起了自己的青春。同样是二十啷当岁,遭受过社会的毒打和象牙塔里的学生精神面貌都不一样。
大学生一看就充满了胶原蛋白,每天精神满满、元气充沛。再看看杨树林?跟一个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的大混子似的,走在大学城里边惹得无数女生绕着走。如果他要是长得再难看点,估计就有人报警了
正在溜达呢,杨树林接到了老校长的电话。自从三才实验中学重新整修了大门之后,门岗就都换成了精干地退伍军人。老校长这个门房很随意地就下岗了,他最近正带着三才中心校的上一代老教师们搞三才老年合唱队、和三才夕阳舞蹈团。
要说三才这地方最德高望重的是谁,可能十个人有八个人会说是老校长。这位爷是三才真正的定海神针,是三才老、中、青三代的精神领袖。老年人和老校长共同奋斗过,中年人和青年人都被老校长教育过。如果光以师徒关系论辈分的话,很多爹和儿子都得算平辈--都被老校长抽过。
“校长?这么闲呢?您那夕阳舞蹈团不忙了?”杨树林问道。
老校长笑骂“你这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连我也敢打趣?”
“没有没有您有没有排练场地?没有找我啊!咱三才实验学校别的不多,空教室一堆一堆的!电脑、音响、乐器您需要什么我麻溜给您配齐!”杨树林打包票道。
他还真不差这点小钱,老校长赠与他的桃林每年能收入好几个亿!没老校长的赠与杨树林能这么有钱?虽然桃子能如此值钱是因为桃妖的培植与养育,但是没有老校长种下的桃林,桃妖种什么?
老校长点头同意道“那感情好,正好还可以看看孩子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跟犯了毛病似的。我这一天看不见孩子们就浑身难受。”
听到这话,杨树林肃然起敬。这才是一个老教育者该有的教育情怀。老校长这样的才配称作人民教育家--这开讲座、那做演讲的家伙算什么教育者?走出去有一个人管他叫老师吗?
“对了,校长您有什么事儿找我?”杨树林问道,老校长一般时候不找他拉家常,今天他打电话来肯定是有事情。
老校长沉默了一下道“李老栓死了”
“额您节哀”杨树林是在没啥词去安慰,因为他和李老栓也不熟。李老栓是村里的一个五保户,无儿无女、无亲无故,在国家政策的关照之下活得也是有滋有味。
人家过得一点不比在城里边一个月挣好几万的差--李老栓的精神幸福着呢!每天有吃有喝有住,逢年过节还有人抗来米面粮油慰问。他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支棱着耳朵听评书,偶尔还能蹲在村口给村里的孩子来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