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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缝很宽,时间太瘦,不经意间,如同流水一般,淅淅沥沥地从指尖滑走。

    阿全坐在车沿上,听不清里面人说的每一句话,但却能听见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脸红得像个灯笼,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才好。

    狗死的时候,没有一对儿情侣是无辜的。

    燕灼华看着程景宗用泡芙给她备的温湿的毛巾反复擦拭着他手的每一个角缝,已经无法直视程景宗了。

    到底最后的时候,他没让她沾染那些。

    但是现在,只要一看到他,她的脑子里就全是赤橙绿青蓝紫色废料——

    一想到自己一会儿还要和他一起去求神拜佛,她就觉得,自己是在亵渎神明。

    轩车内的气氛,静谧极了。

    半晌,燕灼华才幽幽地问了一句:

    “男人都这么色的吗?”

    程景宗慢条斯理,声音还是暗哑诱惑,面上却一派清冷疏离,没有半点儿惭色:

    “嗯,但我好色有度。”

    燕灼华:“……”

    这一局,是她输了。

    她揉了揉鼻梁两侧的精明穴,忍不住掀开帘子问车夫:“师傅,还有多久才能到大佛寺啊?”

    车夫一愣,眸子一暗,答:“快了快了,再有个一两刻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