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舒哆哆嗦嗦:他好可怕,眼神有杀气。
许枝儿呆呆愣愣:夫君的目光好温柔啊。
“尊夫人姓高?”聂燃收回视线看向徐员外,“莫非和宫里有渊源?”
提到这个,徐员外一改先前对高氏的不满。
他双手负在身后挺起腰背,语气倒很是谦虚,“也谈不上什么渊源,不过是当今皇后沾点儿亲,八竿子才勉强够得着的那种。”
说是这么说,当朝皇帝根系并不繁杂,寻常老百姓就是接八百根竿子也搭不上皇室。
因此,光是皇后娘娘远房亲戚这层关系,就足以让他在都城里混得顺风顺水。
否则他怎么会娶高文兰这么个疯婆子?
徐员外走近殷氏的遗体,伸手要揭白布,伸到一半又收了回去。
可惜了,如此貌美的一个小娘子。
他怒叹一口气,“岂有此理!既然舒儿是中毒身亡,此事必是有人作恶,我这就差人去报官,定要下毒之人拿命来偿!”
周芸哼笑一声,“徐员外节哀,人事无常,你这位妾室许是自己误食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也说不定。”
自打进屋后,发现殷氏就是日前在城东菩萨庙对她出言辱骂的泼妇,周芸就没开过口。
可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眼见事情就要盖棺定论,她实在忍不住出言奚落两句。
徐员外脸色立马难看起来,这才注意到,殷氏床边还站着个绿裙女子。
他认得周芸,她是齐月侯府的人。
齐月侯有东山再起的迹象,如今又跟匕见阁沾着亲,家中鸡犬都能升天,即便是下人他也不好贸然起冲突,于是暗记在心,面上并没多说什么。
他袖子一摆,“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几位大人不如随我到堂前用些茶点,当是徐某答谢诸位专程到府上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