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怨,我尚且能忍他几日。可你瞧着他这般羞辱我,却无动于衷,我不开心。”宋似卿冷下脸,背对着他。

    尤千画与她有仇她知道,她也早有心理准备,可如今宋钰君也在场,她却觉得自己好像被两个人孤立了,莫名有些难受。

    宋钰君一怔,他因为今日要见的人,心中正烦忧,未曾留心太多。她这一说,他才注意到尤千画故意视而不见的神色。

    他未曾多言,只是眉间轻皱了一下,弯腰在沙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指尖轻轻一弹,随即,身后传来尤千画的惨叫声。

    “孟平熠,你个狗东西!”尤千画捂着肚子,声音渐渐虚下去。

    宋钰君不理,伸手请她上船。

    宋似卿瞧着尤千画捂着肚子仍不忘瞪着眼睛看她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看就看吧,她歉也道了,他整也整了,还想怎样她可就不奉陪了。

    在宋钰君的搀扶下,她踩上船板,径直略过尤千画,走进船舱,唤船夫开船。

    碧浪荡开,泛起浪花,小舟在湖面摇晃。

    宋钰君为她铺好坐垫,在她身旁坐下来:“你可听过方泽幽这个名字?”他偏头看她。

    宋似卿迎上他深沉的目光:“这是自然,先帝在位时最信任的重臣,方泽幽。”即便不曾重活一世,这世间除了年幼孩童,怕是没有没听过这个名字的人。

    “他不仅是先帝最器重的臣子,更是当今圣上的恩师。”他又道。

    这一点宋似卿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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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皇帝自小由方泽幽教养长大,可是自先帝驾崩后,方泽幽便消失了。

    她面露诧异,不知为何宋钰君忽然提起这个名字。舟楫摇晃,凉风吹开纱帘,她抬眼看向湖面,不远处层层芦苇荡遮住了视线。

    她心中震荡,猛然看向宋钰君:“方泽幽躲在云州?”

    话音未落,尤千画气汹汹地撩开帘子,坐在他俩对面:“什么叫躲,人家那是颐养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