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祠堂么?
可是普通的祠堂怎么会建在这样永不见天日的地下?
又怎会仅有两个牌位?
君慈没有多问,只是不解地望向身旁的谢霜。
他微微一笑,只是在灯火的映照下竟显得有些惨淡。
接着他独自走向木桌,在蒲团上跪下来,三叩之后仍未起身,跪坐在蒲团上,平淡地说:“父亲、母亲,我来看你们了。”
那两个牌位,是谢霜父母的么?
君慈得到了答案,却有更多的问题冒了出来,但她未曾追问,只是沉默地走到谢霜身旁,提起裙摆在他身旁的那个蒲团上跪下。
见她如此,谢霜似乎要伸手去扶她:“你……”
君慈置若罔闻,同谢霜一般叩首三次,跪坐着和他四目相对。
谢霜最终收回了手。
他深邃的眉眼在灯火中蒙上一层阴影,仿佛将人割裂成光明与暗影两个身份。
对方沉默须臾,深吸一口气,似乎不知道该从那里讲起。
片刻后,他拉起近在咫尺的君慈的手,两人十指相扣。
这个动作好像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他望入君慈的眼,幽幽地开口。
“父亲,是大楚派往燕国的暗探。”
君慈抬眼看他,对方眼中一片死寂。
她突然明白,当日他们一起看话本,看到飞扬跋扈的郡主讲述自己的父母时,为何谢霜神情带着一丝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