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基大典一过,宇文恒却又勒令她让出皇后位来,只给她一个妃的封号。
话里话外更透露着,若她不同意,她的家族必有灾乱!
可那后位明明是她的!
连这天下都是她打下来的,宇文恒凭什么叫她让出来?
“凭什么?凭我和恒郎伉俪情深呀。”在她和殷鹂单独相处时,殷鹂撕掉伪善的面具,嘲笑着她,“当恒郎提着彩礼去你家求娶你的时候,我和恒郎已经成亲两年半了,儿子都在地上跑了。他之所以娶你,是因为当时战事吃紧,他需要你舅舅南安郡王的兵马支援,需要你的嫁妆招兵买马。如今天下已定,恒郎登基为皇,我这原配,当然是皇后了。而你,不过是我们夫妻二人选中的一个马前卒,替我们夫妻二人打江山的走狗而已。一条狗有什么资格来跟女主子争宠爱?笑话!念你多年相随的份上,送一个慎妃的封号与你。再敢与我争后位,休怪本宫无情!”
想到殷鹂,顾云旖想到了过往。
八年前,昏庸的先皇暴毙后,天下大乱,十三位番王角逐皇位。
赵国始祖皇第七代孙的庶子宇文恒,便是其中一路兵马,但也是实力最弱的一方。
宇文恒找到胶东最富有之人——南安郡王,她的舅舅,请求联姻。
舅舅没有女儿,他便向舅舅求娶她。
他给舅舅许诺,若将来他登基为皇,定封舅舅为王,许她为后。
舅舅看他一表人才,又打听到他没有妻室后,便应允了。
八年来,她跟随宇文恒从东打到西,从南打到北,由三万人马,壮大到一百万人马,由一个城池的封地,到如今赵国三十三州是他的地盘!
当所有人都恭贺着她,从此母仪天下时,宇文恒左手牵着一个九岁左右的男孩,右手牵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妇人走来对她说,“这是殷鹂,当年我在阴山老家娶的正妻,这是我们的大儿。”
晴天霹雳!
她一直以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是他的原配,是他的正妻!
可万万没想到,这个男人隐藏得够深!
他早有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