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不早点将那女人弄死呢?居然容忍她多活了两个月,还敢设计弄伤她的脸?
殷鹂看着铜镜中的脸,咬牙暗恨。
虽然过了一个月了,伤口也好了,但脸上却留下了一块疤痕。太医说,需再抹两个月的药,才能彻底痊愈。
如果疤痕小一些,她贴上花钿还能正常见人,可这疤痕足足有一巴掌大,哪有那么大的花钿贴上去?就算是贴上去了,能好看吗?
那会跟戏台上的小丑一样!
砰——
殷鹂气得打翻了铜镜。
在一旁服侍的大姑姑秦琳忙劝着她,“娘娘,事已至此,您生气也无用啊,气坏了身子得不偿失。相国夫人是您的亲娘,哪怕您不打扮,她都不会介意的。一个母亲是不会介意女儿的长相的。”
母亲不会介意女儿的长相,她当然懂,但宇文恒会介意。
近来几日,宇文恒正忙着觐见各地进京述职的地方官,无暇来凤翔宫。每次来的时候,都已经晚上二更天了,她借口眼疾犯了,见不得烛火光,让宇文恒抹黑上床。
但时间久了呢?
这眼看到年底了,要举办年宴了,她这皇后却戴着面纱出席,叫人怎么说她?
她不能给宇文恒脸上增光,宇文恒还不得嫌弃她?
见殷鹂只管坐着生闷气,也不说话,秦姑姑又道,“相国夫人来了,娘娘有什么心里话,跟夫人说说吧,兴许,相国夫人有好的点子也说不定呢。”
秦姑姑自小跟在殷鹂身边,是殷鹂身边极为忠心的一个侍女,殷鹂的事,她都知道,也知道殷鹂心里不痛快的原因。
可她只是侍女,也帮不了殷鹂什么。
“请相国夫人进内殿来说话,另外,将其他人都屏退了。”殷鹂取了块面纱蒙在脸上,对秦姑姑吩咐道。
“是。”秦姑姑退下,挥手令殿中所有人都退下了,她亲自请了殷大夫人进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