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回忆起大胡子时候的南宫烈,竟然除了眼睛,再也找不到其他的记忆点,唯有同样的冷酷带着熟悉。
大步走进,黑色锦衣绣着火龙烈焰,火山褚石浸染火纹,永不褪色且鲜红如血,那是漠风国太子的加冕服,面殿时候的正式官服。
使团中已经有人变了脸色,有些不安地端起酒,试图掩饰自己的慌乱,唯有最前头的火桀从头至尾不见又任何的不悦,到是隐约透出一丝欣慰。
而这丝欣慰被苏无常捕捉到后,就觉得有点不对味了,这火桀不是大皇子的人吗?
又不由得想到在船上,这人对于南宫烈天然的敬畏,她有点摸不准了。
南宫烈不知道苏无常在这百官之中悄然打量,他只是看了领头火桀一眼,没有露出异样的情绪,然后冲着心不在焉的扶舟帝行了一礼,然后径直做在了左下的位置,也正是谢承明的前头。
这一举动引起了不少的哗然,连扶舟帝也是一惊,不坐在本国来使之列,却坐在扶舟老臣中,是何意?
谢承明与扶舟帝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摇头,扶舟帝轻轻拍了拍桌案,打起了几分精神道:
“既然漠风国的太子到了,那诸位开怀畅饮,不必拘束,漠风国来使门一路舟车劳顿,还望这一点薄酒能令诸位解乏消疲。”
殿中诸人都举杯附和,唯有火桀举杯后并没有饮,面带歉意地低头,身后立刻有随从送上水跟药丸,竟像是病了多时,滴酒不能沾的样子。
扶舟帝只是瞟上一眼,并不在意,看着底下酒意正浓,不由眯眼微笑,与谢承明一个眼神交换,谢承明转身给随侍附耳交代了什么,侍从便低头悄身退下了。
一切都不怎么起眼,但却被一直盯着这几人来回溜达着的苏无常看个正着,不由提起警惕,好戏就要开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