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只是刚刚毒发,再过几个月,赵承天会站不起来也说了不了话,只剩脑子是好的。
“娘娘,老奴去看圣上的药煎好了没有。”李元福见她肯留下来照顾赵承天,脸上多了几分轻松。
“嗯。”俞辞月漫不经心地应了声,没松开赵承天的手。
乾清宫的宫女太监都是赵承天的人,她得加倍小心。
免得被人看出破绽。
入夜后,李元福留下当值。
俞辞月没回凤仪宫,故意留在乾清宫照料赵承天。
过了亥时,赵承天寝宫里的宫女太监和李元福,闻着安神香睡着过去,她叫来守在偏厅的清淑交代一番,翻窗户出去见秦渊。
到了约定好的地方,秦渊穿着一身青衣,坐在亭子里对着烧得通红的炉子自饮,姿态不羁又带着几分潇洒。
俞辞月坐到他对面,微微有些喘,“等了多久,我的册子可准备好了。”
入宫后见他不容易,出门费力气。
“皇后深夜出宫相见,实在是让某感动。”秦渊看了眼她的肚子,眉头深深皱起。
她是怎么出来的?
“感动多廉价。”俞辞月眯起眼窥他,“你不想救河口一带的百姓了?”
秦渊拿出河口十六城的册子递过去,“救。”
“放心,最多明日就会派人下去镇压流民闹事,准备春耕。”俞辞月点了下册子,轻描淡写的语气,“后天他会召你入宫,讨论我参与朝政一事。”
秦渊皱眉看她,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颤,“你做了什么。”
大梁那颗新的帝星莫非应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