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愕然的看着儿子,不解的问道:“那为何?阳哥儿为何要骗大家失忆了?有什么苦衷,是不是?”刚坐下身来的张夫人,又激动的站起身来。
秦风阳点点头,拍了拍张夫人的手,说道:“阿娘,先坐下,儿子跟说说原因。”
张夫人看着儿子,重新坐回了回去,“好,儿子,说,阿娘听着。”
秦风阳想了想,把晋王和贤妃的野心先说了说,再把荣远伯为何递乞骸骨,他为何要坠崖,再把晋王如今的处境一一说给张夫人的听。
张夫人听得泪水涟涟,哭着说道:“儿呀,当初是抱着死的心坠下山崖的吗?就没有为阿娘想想?为毛氏想想?为驰哥儿想想?若是没命了,让我们怎么活呀!”
秦风阳红着眼眶低声说道:“阿娘,对不起!秦家满族要活下来,就得从这个泥潭里抽身出来,这也是没有法子的法子。
看到郑家了吗?郑侍郎那点贪墨,真不算个事。何况,郑侍郎的女儿还是王爷的侧妃,可郑侍郎被斩立决,家里其余男丁流放到千里之外,女眷贩卖为奴!多重惩罚!”
张夫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儿子,从儿子受伤后,她整日呆在府里,除了打理府里的事务,其余的时间都在佛堂里诵经祈福。
京城里发生的事儿,她一概不知。
“这是多久的事?”
秦风阳淡淡的回道:“王爷被软禁那天发生的事。阿娘,咱们家,翁翁致仕在家里,儿子又伤成废人。否则,咱们是首当其冲的那一家,您明白吗?今儿郑家的命运是咱们家的!”
张夫人吓得脸色苍白,结巴的说道:“那该怎么办?咱们......”
秦风阳安慰道:“阿娘别担心,咱们不是躲过一劫了吗?听翁翁的,咱们退到北三路。”
张夫人满脸担忧的说道:“可是,欣姐儿眼看要笈笄了,笈笄后,就该议亲了,这......”
秦风阳握了握母亲的手,“阿娘,这些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先活下来,不被卷入泥潭的活下来,咱们家才有出路。
而且,欣姐儿笈笄不是还有两年吗,就算笈笄了,在家里多留几年的女儿家,有的是,这个,咱们不能急。
我们先避开,等三五年后,咱们再回来,京城中的产业,儿子跟翁翁都做了安排,等京城的局势稳了,咱们再回来,到时再给欣姐儿议亲。”
张夫人看着儿子,好一会,才说道:“好吧,阿娘听阳哥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