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等待着一天又一天的时间过去,迎接着一次又一次的万里雪飘。
死亡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当翌日来临的时候,知白的双手再次结印,平息了十二时辰的大雪重新飘起。
像是纸伞拂尘。
轻描淡写之间带走了近十万南桥边军的将士。
便是紫衣军和长安亲军也都是伤亡了将近三分之一。
如此代价不可为不惨重,便是以前在小南桥与荒人大战之时也不曾有过此般惨重的伤亡数字。
尤其是号称能的长安亲军竟然连半点实力也发挥不出来,只能被动的死去。
这是很无力也很憋屈的一件事情。
李泗吩咐着众人将死去将士的尸首收敛摆放整齐,唐人最在意礼仪,便是死了也不能这么窝窝囊囊的。
一场雪停下,高台上的六名五境宗师盘膝而坐,闭目养神,没有动作。
他们来此只是为了避免发生意外,毕竟这一盘棋对于荒人来说同样是一场豪赌。
倾巢而出,他们也输不起。
眼下很安稳,千里冰封不愧是大祭司最满意的作品之一,强如老秀才都拿它没有半点办法。
彭越坐在高台上,睁眼看了一眼吴墨笔的脸然后重新闭眼。
心想此人不愧是以文入道的圣人,那等实力着实恐怖,竟然能够两度守住万里雪飘,如果真的做上一场,只怕他们三个人一起上才能战而胜之。
江临伞人称阴面,他的话很少,自从那把伞落下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他出现在这里可不是为了所谓的十年祭,真正的目的是要照看知白这个小师弟,毕竟这次的棋局实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