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有什么心思!”葛姨娘忙不迭的争辩道。
曹姨娘起身时,膝上的撞伤让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声冷气,她有些不耐的说“姐姐自己说过的话可甭叫旁人来提醒!”
水笙怀疑的睇了葛姨娘一眼,漫不经心的扶着葛姨娘回了西院。
葛姨娘百口莫辩,立在原地捶胸顿足。
她不过是想叫自己和孩子活命,怎么就这么难!
夏日恼人的除了烈日之外,还有蝉鸣。
不绝于耳的蝉鸣声,就好似滚油,一勺勺的泼在烈日之上,叫它更添几分灼热爆裂。
可若是傍晚烈日退去,夜风习习而来,这蝉鸣倒还有几分清幽之意。
可见,这蝉鸣分毫未变,变得不过是人心。
眼下姚氏院子虽是在烈日炎炎之下,可因着室内凉意四溢,姚氏倒也不觉蝉鸣扰人。
“果然是个蠢的。”姚氏吃着冰果酥酪,听着红曲禀报哥姨娘推曹姨娘跌落栏杆一事。
“自是个蠢的,才会连这点子事儿也做不好。”红曲附和道,“不过,倒也给咱们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了。”
姚氏一想到这个,便微微一笑,道“大夫的方子可妥?”
红曲点了点头,挤出个笑脸来,道“极妥。”
“给曹姨娘送去,务必日日服用,免得惊吓过度,影响孩子就不好了。”嘴角的笑意凝固不动,虚假的令人作呕。
红曲颔首,迟疑道“那水笙叫国公爷罚了,需不需补上?”
一说起这个,姚氏倒警醒了几分,道“确是栽在老爷手里,没旁人做手脚?”
“是,雀儿也这么说。那丫头,确是个莽撞不机灵的。”公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