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心里很是畅快,不由看向老师。
她见老师倒是神色严肃的很,但是眸中也闪烁着点点笑意。
“林少寨主,吴大人的鹿自然是不同的,你还是回座安心坐下吃便是。”不知何人说了一句。
林贯祺也不理说话人是谁,反而走到笼子旁边。
“这鹿生的的确好看,较我清浦山的白鹿,也有七八分样子吧!”林贯祺围着笼子点评起来,然后摇头晃脑,叹了口气。
“你叹气做什么?”吴赫沉声道。
“这里读书有学问的,应该是杨先生罢!”林贯祺缓缓走到杨絮棠桌前。
杨絮棠似乎也意外林贯祺会提到自己:“不敢当,在下也只略读了几本书罢了!”
“幼时我母亲讲佛家之道,说过这么一个故事,不知先生可否知道。”
“林少寨主请说。”
“有一人落水,险些要被巨浪卷走,此时有个九色鹿王入水救人。那人得救后,对鹿王感激涕零。鹿王说,你不必多谢,只要不跟人说起我的行踪即可。那人满口答应,还说若是说出去,那就全身流脓,满口生疮。”
“没过多久,当地国王梦到九色鹿王,向全国人张帖告示。落水人贪图禄金而告密。国王派人去堵九色鹿,九色鹿被围堵时,看到落水人亦在其中,他泪流满面。”
“九色鹿跟国王陈述自己与落水人所言之事,国王十分感动,将九色鹿王放了,便言之:以后有射杀鹿者,诛之!之后落水人果然全身流脓,满口生疮。至此之后,国内皆不杀鹿,是以此国数百年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林贯祺说完,看向吴赫,吴赫伤势微愈,嘴角隐约仍有伤痕,他惊奇道:“吴小公子,你莫不是口中生疮?”
“林贯祺,我忍你许久,你再敢胡言,我就杀了你!”吴赫说着拔出剑来。
一时全场骇然,心想莫不是要打起来。
“吴小公子何必动怒,我一山里匪子,不过是说笑而已,你嘴上的伤,一看就是不疮嘛!”林贯祺呵呵笑。
吴赫不是不识大局之人,别说他未必能杀得了林贯祺,现在是吴家在越州的第一次设宴,他也不便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