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看步步紧逼的三个男人，又不敢上前，后背僵硬地呆在原地。
忽然被身后男生一把拽住胳膊甩到后面，头顶传来的声音清澈好听，略有不耐。
“别挡路”。
夜风寒凉，窄街上最后一盏灯也灭了，偶有几片落叶随风滚动。
安霏背着双肩包，双手抓着肩带，低头看着坐在石沿上的男生。
卞一朗两腿张开，胳膊搭在膝盖，低着头。头发被汗水黏在脸上。
“你怎么还不走？”他皱眉，牵动了嘴角的淡淡淤青。
“你受伤了。”安霏说。
卞一朗轻哼一声，低头，“他们受的更多。”
冷风吹过，临近半夜，温度又降了几分。
安霏沉默一会，忽然瞥见他肩部的一团黑色短袖被完全浸湿贴在身上，袖口泛出隐隐的红色。
她走上前伸出手。
“干什么？”卞一朗皱眉，一把攥住她伸到一半的小臂，捏得她疼出声。
过了一会，他松开手。
“这是血吗？”安霏不再试图去摸，声音有点颤抖。
他顺着她的视线往肩部看一眼，又移开，“不知道。大概是吧。”
过了一会，卞一朗站起身离开，像有预料似的，没回头，说了句，“别跟着我。”
安霏停下刚要探出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