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等人这也算是完成了任务,跟着两艘基本上已经空了的大船向回而去,宁中则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他很想把那被大船拉着的人给留下来,可他这边没有那么多的医生做接下来的事情。
想了想,觉得这些个受伤的人也是个累赘,便放弃了,等着过了两天,一个接一个消息传来的时候,宁中则才彻底傻了。
“什么?凡是受灾地方的百姓都没了?不知道跑哪去了?看脚印还看不出来吗?给我追,千万不能让他们离开,一万多人都走了,我这边谁还来种地?谁还来给做事情?”
宁中则听到的就是那些个村庄百姓离开的消息,在吃惊的同时他又想不出来那么多的百姓怎么会离开的这么顺畅,按理说他应该早早就知道消息了才对。
管事的也苦着一张脸,听到老爷下这个命令,说道:“老爷,来不及了,估计那些个百姓早早就进山了,痕迹就算有,百姓也有专门的人把痕迹给弄的淡了,真派人去追,或许是可以追上,但追上了又能怎么办?逼着百姓回来,那您得派出去多少的军队?
派的多了,这边的事情就忙不过来,派少了,真把百姓给逼急了,那就很容易造成民变啊,老爷,还是快点想想办法吧。”
管家自然知道那些个百姓为什么走了,而且还清楚他们往什么地方去,除了陆州以外,他想不到还有哪个地方能让百姓自己过去。
宁中则同样清楚这点,可事情如管家说的那样,那些个百姓一旦离开就没打算回来,这事儿不好办呀,派兵去能抓到一些个走的慢的人,那也要追上几天才行,毕竟山上不能骑马,弄不好就会激起民变,到那个时候,就算他有一千张嘴也没有用了,皇上一定不会轻饶了他。
这么想着,宁中则是越想越烦,过了一会儿,叹了口气说道:“早知道这样的话,就应该早派人出去,并且把粮食给了,现在可好,人家都走了,再去追上给粮食,百姓也未必会同意回来。
这一切都是张忠弄出来的,如果他不派来船给送东西,给治疗,如果他不派出那个一小队一百多人的队伍,百姓又怎么能愿意跑到陆州去,也不知道那折子到了上面如何了,想来上面很快就会有决定,把张忠发配到更远的地方去。”
宁中则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把所有的责任又都推到了张忠的身上,他还在等着他的那个折子起作用呢,走官驿的话再有两天就能得到消息,当然,他不知道张家已经提前知道了这个事情,张九龄家中养的鸽子像张小宝和王鹃想的那样,京城也有一些,负责往来通信。
马就是跑的再快,也远远比不上鸽子,而且耐力也要差上许多,明明知道走军驿更快一些,可宁中则却不敢,万一让人给抓住了把柄那就什么都完了。
在宁中则和焦急地想办法的时候,那些个百姓已经走出去很远的一断路了,一路之上显得非常的热闹,尤其是小娃子的哭声,不仅仅响亮,就是穿透力也非一边人扯着脖子喊能够比的。
“走吧,都走吧,张忠,我和你势不两立,先前就弄走了我不少的百姓,后来又从我这里买去了许多的东西,再后来拦了我家的船,床上的东西都被搬空了,现在竟然还敢这么做?
哼,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过的舒服了,不是想要收一些个可以当成贡品的东西吗?收,让你收,上一次的大灾的钱还没有收回来吧?我让你们这些个东西卖不上价钱。”
宁中则愤愤地说着,对管家吩咐道:“我们家中是不是有许多那种本应该是用来当贡品的东西?拿出来一半,运到京城那边,要快,恩,走陆路,不然的话继续走海路容易被他们再一次拦下来。
也不知道曹和睿他们三个人怎么样了,看情形是遇到了大风,还有船上的人,不知道能有多少找不到的,先不管这个了,等你让人带着货物到了京城那边,就把咱们带过去的土特产便宜点卖掉。”
“啊?老爷,您是说你想把那些个贡品给卖了?那可就不合算了,不如让小的想点办法,就算是不卖那么多东西也行,这贡品当中有一部分是平常百姓不能用的,可这没什么,百姓不能用的富贵人家能用,而吃的药材等东西,所有的人都已经离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