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风缓缓起身,眼尾泛着微红。

    留在寝殿的有很多人,安皇后,历皇贵妃,还有许多贺清风不记得封号的妃子。

    除去后宫嫔妃,还有以嫡三皇子,二皇子为首的好几个皇子。

    总共加起来,快三十人。

    贺清风想,父皇该是走的安息的。

    毕竟有这么多人相送,不像母后走的那般凄凉。

    不过……

    贺清风看向历皇贵妃,她的面上满是算计与阴狠,没有半丝悲悸。

    若父皇知道在他尸骨未寒时,曾宠爱的妃子就已是这幅面孔,恐怕也安宁不到哪里去。

    贺清风与生俱来便是矜贵的,让人望尘莫及,卑躬屈膝的。

    他就那么平静的立着,就能让人畏惧,即使他看起来永远都是温和端正。

    二皇子贺鄞压下那股心慌,冷声道:“你不该回来。”

    贺清风瞥了他一眼,半晌才道:“若你的毒下的再烈些,孤或许就回不来。”

    贺鄞一惊,但很快便冷静下来,脸色阴狠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于贺鄞的否认贺清风当做未闻,声音愈发冷冽:“鸳鸯血世间难寻,让你们费心了。”

    “只是两位皇弟做事还不够狠绝,你们该下那种立刻让人毙命的毒药,如此,孤便没有机会再回来找你们算账。”

    贺鄞眼里狠辣凶恶,鸳鸯血本就无解。

    谁知道他这般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