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瀛女人拿来害我弟弟的又是什么种类的琥珀?”
林深:“鸽子。”
“鸽眼琥珀?”
“是的。不同种类的动物在眼睛上有很大的差异,比如猫的眼睛,瞳孔偏竖直狭长;羊的眼睛像一条粗黑的长方形直线,西方人管羊眼又叫恶魔之眼。但所有动物的眼睛当中,唯有鸽子的眼睛色彩最为丰富、最像宝石,最能引诱、迷惑人心。”
简寒点击手机搜索鸽子眼睛的照片,果然,平时没有特意仔细观察过,鸽子的眼睛的确像瑰丽的宝石一样绚烂迷人,眼睛色彩差异足有十几种之多,色彩艳丽丰富更是令人咂舌。
这种偏门的常识恐怕只有那些热衷于饲养信鸽的人才懂。
简寒把手机拿给高红良,高红良看过后依次传递给其他人。
对比之后,不难看出,袖扣上的宝石跟红色的鸽子眼睛外观极其相似。
“鸽子的眼睛怎么能制成琥珀呢?”高红良问。
“这个,说来话长……”
林深端起酒杯,秦霄然给她的杯中添上红酒。
包房中的气氛有些沉闷,大家共同举了举杯,喝了一口沉闷的压惊酒,缓解了一下心头的压抑。
“三年前,我跟随爷爷的考古队在呼伦贝尔大草原阿尔山下发现了一座古代突厥人的陵墓,墓主人是一位唐代时期的鞑靼萨满天师。那次考古发掘中,发现了一颗天目石,是由老虎的眼睛炮制成的琥珀,同穴发现的羊皮卷上有关于天目石的介绍,炮制天目石是突厥传统巫术中的一种,绝不外传。”
“古墓重光,不久之后,羊皮卷随之粉化成尘,不过上面的内容已经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今天的鸽眼琥珀和我在突厥古墓中所见到虎眼琥珀在光泽外观上有一定程度的相似,所以我起了怀疑。”
“天目石是突厥萨满天师用来害人的工具,佩戴天目石的人时间久了身体机能会受到严重损伤。烈酒对于天目石来说好比化学实验中的催化剂,同时加入动物血液,是检验天目石的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爷爷和我一直以为炮制天目石的害人手法已经失传,没想到现在仍然留存于世,而且还被东瀛人掌握。”
出于职业敏感,高红良对这次天目石事件很感兴趣,对林深敏锐的判断力和广博的见识也深感佩服。
他很想知道林深是怎么从两枚小小的袖扣中发现罪恶端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