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大公子,看清楚,民国紫陶大师冯道勋的梅桩壶,存世不足10套,随随便便一只杯子都比你的黄金招财猫贵上好几倍,你这礼物太重,我也不敢收啊!”
邝思伦像个木头人一样,脖子肩膀头一起直愣愣地扭过来看着林深,脸上的表情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眉毛耷拉着,眼角耷拉着,嘴角也耷拉着,整个一真人版囧字。
整张脸就像是打翻了调色盘,所有颜色混在一起最后成了黑。
嘴角儿隐隐一抽,喉节滚动,大少艰难地吞咽着唾沫,断断续续挤出几个词,“啊……咝……那个……其实……”
方灿拍着桌子爆笑,笑得前仰后合,“深姐,这礼必须收!不收兄弟们不答应!”
为此,方灿还扭头警告:“矿工,男人送出去的礼物是不带反悔的。3000万算什么,对你来说还不是毛毛雨啦!别怂!否则,我们大家看不起你!”
邝思伦欲哭无泪,盯着方灿这个始作俑者,眼里像长了刀子,戳戳戳戳……
事儿是方灿挑起来的,所有的馊主意也都是方灿出的,要不是他瞎起哄,一张破嘴老和尚念经似的在自己耳朵边上逼逼个没完,自己也不能脑袋一热干出如此愚蠢荒唐之事。
3000万的豪礼,随随便便就送出去了,关键这人情得算在别人头上,还是替别人打的水漂儿。
送礼送出他这种境界的,也特么是没谁了。
邝思伦心里甭提多后悔了,抓心挠肝却又不好意思表露出来。
如果眼光能杀人,方灿得死100回了。
方灿却是眉飞色舞,心里爽得不要不要的。
这家伙向来唯恐天下不乱,只要邝思领倒霉出糗,他比谁都高兴,绝不错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方的机会。
上周在山中古墓遇险,方灿救了邝思伦一命。
事后邝思伦还挺感动的,反思了一下,从小到大互掐互怼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斗出了友谊,不得不说男人之间的关系还真玄幻。
可惜,这样的感动仅仅维持了不到一个星期,就特么消耗个精光。
现在,邝思伦只想把方灿按在底下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