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锡山已经上了年岁,但毕竟是一代宗师,也已经突破了暗劲,身体也得到了进化,至于吴邪自小练得也是内家拳,力气也是相当大的,二人合力直接把林凡弄到了床上。
“快,快去生火,”张锡山赶紧催促道,坐在床边端着碗,一勺一勺的往林凡的嘴里喂着汤药,眼神中充满了慈爱,但隐约中也闪烁着担心,他是真的没想到林凡居然有那么重的内伤……
在屋里的一个角落里摆放着一个不算太大的木桶,但足够容下一个人,它并没有与地面接触,而是被架空的,下面是用泥土糊成的土灶子,类似于古代烧锅的那种。
泥土糊成的土灶子一点都不高,所以吴邪把下面的柴火点燃了,然后又不断的往里面加新柴,另一边就往上面木桶里加水,而且还把不远处桌子上的药材也混在一起扔了进去,这是张锡山昨天就吩咐的,吴邪自然早就准备好了。
“让水先烧着,你拿着这个药方,赶紧去你师父那,把这几味草药拿来,有驱寒的,还有治疗内伤的,就说是我要的,他肯定会给的,凡儿的内伤太重了,再加上寒气入体,我真怕他会留下病根,都怨我,当初怎么不知道先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真是越老越糊涂了,”见自己喂的汤药,多半都被林凡反吐了出来,张锡山是更加的着急了,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自责的神色。
动用借力打后是会留下后遗症的,而且对身体的损伤是很大的,不过见林凡并没有什么异样,张锡山也就没有想那么多,因为那时候他心里的怒火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也就没有去检查林凡的身体,要是早知道林凡的内伤这么的重,他是绝对不会让自己徒弟跪这么长时间的。
“哦,我知道了师叔,”吴邪应了一句就拿着药方飞快的跑了出去,而张锡山依旧是焦急着往林凡嘴里灌着汤药,虽然真正喝下去的很少,但总比什么都没有强吧。
“凡儿啊,你也别怪师父狠心,你的性子就是这样,凡事都想自己去亲自试试,为师告诫过你多少次,再没进入暗劲之前千万莫用借力打力,可你就是不听,结果不仅开了jing关,居然还弄得一身的伤,”看着林凡那苍白的脸,张锡山有些心痛的说道,要是不让林凡吃点苦,以后怎么能继承自己的衣钵。
此时处在昏迷状态的林凡,仿佛听见了张锡山的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皱着眉头,有些慌乱的说道:“师父,师父,你别生气,凡儿错了,凡儿不该不听你的话……”
处在昏迷状态的林凡已然不再是昔日里人见人怕,身上沾满鲜血的死神了,这时候他真的就是一个孩子,一个需要自己师父呵hu照顾的孩子。
听见林凡的话,看着林凡那跟几年前相比变化并不是很大的脸庞,张锡山愣住了,眼圈微微红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没有收错徒弟。
“发烧了,这么多年没见,这小子性格还是这么的倔,硬撑着也要在外面跪着,”收起自己的情绪,张锡山用手探了探林凡的额头,在心里不由的叹息了一声,但手里依旧是一勺一勺的喂着林凡汤药。
“师叔,来了,来了,”还没看见人,就听见了声音,很快吴邪就出现在了屋里,张锡山略微检查了一下药材,就让吴邪弄碎也扔进了木桶里。
“我师父一开始还死活不给,说是什么珍惜之宝,用点就少点……”吴邪边往木桶里扔着那些处理好的药材边说道。
由于这里是农村,在屋里生火显然不是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而吴邪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对这些事自然是更加的轻车熟路。
“你那师父就是一个抠门精,性格古怪,都多少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扣的跟屎一样,”张锡山把碗放在一旁,闻着从木桶里散发出来的中药味,说道。
“师叔,再怎么说我师父他老人家也是你师兄吧。”吴邪把手伸进木桶里,用手探了一下温度,说道:“温度差不多了,是不是该把师哥放进来了?”
“再等等,等草药的药性散开的差不多了再说。”张锡山看了一眼还处在昏迷状态的林凡,说道,“来,先帮忙把这小子的衣服脱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