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初在床上煮汤圆似的滚了几个来回,闭着眼睛摸索到一个枕头,抱在怀中。
季延崇把玩几下避|孕|套盒子,嫌弃地扔在床头。
这时他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她真能耐。
事无巨细啊,不光准备了烟,还预备了避|孕|套。
季延崇拿起烟盒,拇指熟练挑开,看一眼烟雾探测器,又瞟了眼正在经受狂风骤雨洗礼的阳台,眉头微皱,再平展开。
可以合理推测,既然她是有备而来,刚才那些投怀送抱的举动,显然是因为认错了人。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似笑非笑,“给谁准备的?杨兴,还是鑫远那个姓刘的。”
沈愉初已然意识涣散,口中念念有词,一些完全不成句子的咕咕囔囔。
季延崇哂笑一声,烟盒随手扔到另一个盒子旁边,“总不是为了陈怀昌吧。”
没有期待得到有价值的回应,她却突然接了声“陈怀昌!”
季延崇顿一下,凑近她,盯着她半睁的眼,试探地问:“认识陈怀昌?”
她直勾勾地回望,眼神木愣愣的,“……啊?”
季延崇很温柔地笑,好脾气地重复道:“陈怀昌。”
“陈怀昌……”她跟着他又念了一次名字,停顿一秒,骂得铿锵有力,“王八蛋!”
“什么?”
季延崇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沈愉初不悦地鼻音哼唧,对睡眠被扰而不满,翻了个身,头埋进枕头里,又低声咕咕哝哝开了。
季延崇不放过她,握住肩把她扳回来,“陈怀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