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二人的情形,傅良澜心头一沉,顷刻间便是恢复如常,她并没有说什么,只微笑道了句;“良沁来了。”
在姐姐面前,良沁无地自容,她垂下眸子,只觉得自己再也没法待下去,她面色如雪,与姐姐说了两句,便匆匆离开了卧室。
待良沁走后,傅良澜走到床前,唇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对着谢承东道;“我来的不巧,倒是打扰司令和良沁了。”
谢承东没有出声,向着床后靠去,傅良澜眼明手快,已是快步上前,为他将枕头撑在身后,十分细心妥帖。
“良澜,”谢承东开口,“你别怪她。”
“司令这说的什么话,良沁是我妹妹,我哪里会怪她?”傅良澜将心里的那股酸涩压下,声音温和,面上仍是噙着笑意。
谢承东看着她的眼睛,道;“我知道你能容人,以后,你要怪,就怪我。”
“司令想到哪儿去了,不论您对良沁多好,我都不会怨你,更不会怨良沁,要怨,我也只怨我自个,不能像良沁那样,得司令的心。”傅良澜眼底透着几分苦笑,一番话是出自本心,带着淡淡的酸楚与苦涩。
刚说完,傅良澜便是打起精神,带过了此事,转而问道;“司令今儿怎么样?可觉得好些了?”
“一点小伤,不必挂心。”谢承东轻描淡写。
“我这几日有时候在想,多少枪林弹雨司令都闯过来了,怎偏偏在玉春园受了伤?”傅良澜眸心柔和,莞尔道;“下面人都说,司令这次是为了良沁,替良沁挨了一枪。”
“你别听下面的人胡说,”谢承东淡淡勾唇,道;“那些人的目标是我,和良沁没干系。”
见谢承东如此说来,傅良澜心知他生怕自己妒忌良沁,是以不曾和自己说实话,如此,她也不再多说,只抿唇道;“若那日换成我陪在司令身边,司令也不知会不会护着我?”
“良澜,”谢承东声音平稳,看着她的眼睛,缓缓吐出了一句;“你是我妻子,我自然也会护着你。”
傅良澜心头一软,鼻尖却是酸了,她将情绪压下,温声嘱咐道:“那颗子弹虽没伤着要害,可也大意不得,司令还是好好歇着,那些军政上的文件,不妨就先交给贺连恺处理,等司令养好伤,再看不迟。”
谢承东一笑道;“说起贺连恺,这小子今天正好要来和我说说军中的事,这会八成也该来了。”
花园。
良沁一路上都是行走匆匆,但凡想起卧室里的一幕,便觉得羞愧的厉害,路过月洞门时,却不期然与一个人撞了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