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碰膝盖。”姚思徒叫了一声。
壬西宇赶紧松开，掀开她浴袍的一角便看到那红肿的地方，“我说你，怎么搞的？”他到卧室拿来医药箱，取出一瓶红花油倒在手上搓了搓，再均匀地揉在她的患处。
“轻点，疼。”姚思徒皱着眉。
“现在知道疼了？”壬西宇又加了些红花油，重复之前的动作，“到家怎么不说，是不是上去的时候摔的？”
“不是，撞石头上了。”有些事姚思徒还是得瞒着他，上去可不能摔，那是要出人命的。
“这么大人了。”壬西宇说。
“小屁孩。”姚思徒瞪了他一眼。
清晨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溜进姚思徒的房间，洒在她养的那几盆多肉植物上。她坐在床上伸了伸懒腰再活动了一下受伤的腿，发现没有昨天那么疼了。她起身拉开窗帘，脱缰野马般闯入的光线提醒她，新一轮的工作日开始了。走进客厅，发现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也收拾得整整齐齐，想着每天让壬西宇睡沙发真是委屈他了，可以考虑给他买个床。
洗漱好之后，吃完壬西宇准备的早餐，然后穿上外套鞋子准备上班。还没到门口，手机就响了起来。
“晓言，有事吗？”姚思徒问。
电话那边有点儿吵，于晓言放大音量喊着：“姚副主任你快来吧，我们艺术处的人快跟其他部门打起来了。”
“啊？”姚思徒没明白，“你能不能说清楚点，什么叫打起来了？”
“就是因为指标的事，电话里也说不清楚，你到单位就知道了。”
“江主任不管吗？”
“就是江主任让我打给你的，让你赶紧过来，毕竟我们处的具体工作还得你负责。”那边缓了几秒继续说，“昨晚群里的信息你没看到吗，通知单位所有员工今早提前半小时上班。”
“昨儿我睡得早，没太注意。”姚思徒看了下表，“我马上过去。”
等到了单位门口，里面的争吵声让姚思徒觉得刺耳。你一句我一句也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不过有两个人的声音倒是能从中分辨出来，秦东发和张问达。
能让俩老油条吵出雄鸭声，想着事情不会小。到了部门办公室，发现没什么人，除了于晓言和几个刚过来的大学生之外，其他人都去凑起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