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看向孙大夫,她没想到孙大夫会这么激动。

    且说话时的样子,真的可以用吹胡子瞪眼来形容。

    此刻,他苍老的脸颊涨得通红,很是气愤的样子。

    一双经过多年沉淀的眸子,正直直对上若音,没有一丝心虚和畏惧。

    倒像个德高望重的医者,在维护自己的尊严。

    若音在想,这是哪门子的歪理。

    好好的,怎么就扯上侮辱了?

    况且在这清朝,有人格这一说法吗?

    这个老头子说的话,咋那么先进呢?

    但不管如何,若音还是蹙眉道:“货还要比三家呢,看病不得多瞧几个大夫,才好确定病情吗,况且人家冯太医,早些年也是太医院的,那是正儿八经的大夫,怎么就不行了。”

    “问题是我已经让提督的伤在慢慢休养中了,你这就是多此一举!”孙大夫情绪高昂,说到激动处,直接起身:“再说了,太医院的了不起啊,我还是博算了,不跟你说了,反正你要是让别人给提督看病也可以,大不了我走!”

    “走就走,你这样气焰嚣张的大夫,没病都要气出病来。”若音一拍桌子,真是反了!

    这孙大夫就是个奇葩。

    一时间,气氛有些针尖对麦芒。

    费扬古和觉罗氏对视一眼,又惊讶又担心的,纷纷上前劝话。

    觉罗氏在若音跟前说好听话,手还放在若音背后,给她顺了顺气:“音儿啊,你别气,好好缓缓,千万别动了胎气啊。”

    “额娘,我不气,我只是担心阿玛,就这种人给他看病,怎么能行呢,也太不靠谱了!”若音语重心长地道。

    那孙大夫,简直就是刁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