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柠醒来时,耳边听到的是寺庙里的钟鼓声。
磬音袅袅绕绕,正如她此刻的心情。有音,却找不准调儿。
身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劲,皮肤也是抓心挠肝的刺痒,撸起袖子一瞧:红疹子成片,像一串串葡萄似的。
解药,对,她是来找解药的。
京郊皇庙东山寺。
找被罚来闭门思过的太子,穆希言,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就是她在捉通缉犯的路途中,大巴上看的一本9块9包邮书。
大巴坠崖,她就稀里糊涂地穿进这本书里,成了书里活了三章的太子床伴舒氏,名字舒氏,可她一点都不‘舒适’。
书里说了,等到他回去,黄花菜早凉,皇位传到六皇子,他成了边儿担当,最后被发配到西陲,成了郁郁不得志的藩王。
书的后半段,好像就没他的戏份,看来,也是陪跑配角一枚。
她就是在他这段很短的反省期时认识他的。
为了解药,把自己卖了还就只活了三章?
作为新时代女性,舒晚柠是绝不允许这样的故事存在。
她想好了:只拿解药不献身。
她有十足的信心,搞定那个小毛孩太子。
稍稍整理好目前的状况,舒晚柠把原身这身晃眼的鹅黄色襦裙给扎扎紧,把鼓起的前胸二两肉试着往回缩,又把插着的荷花银簪子给拔了,给自己的小脸和脖子抹了点敬香坛里的香灰。
手边无铜镜,她也更猜到自己的形象,肯定入不了那小王八蛋的法眼。
再说,年纪比他大,就这一条,那小畜生都不可能对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