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荻有些诧异,但依然嬉笑如常,“那我要是困了,低一下头,岂不是会立刻丧命,秦相惩罚人的方式还挺特别。”
温少喧面色沉郁,“你屡动本相之物,本相总得让你知道妄动的后果。”
花一荻依然无惧,出言挑衅,“秦相说的是谁,是郡主还是四小姐,要说郡主,我在你与她成婚前就已相识,还是她主动引我至浴室,坦诚相见……”
“够了!”温少喧骤然截话,面沉如水,“我不会在意死人曾做过什么,这双头叉几时刺破你的胸骨,你的坊众几时便能离开顺天府。”
花一荻笑问,“秦相这是笃定我活不下来了?”
温少喧冷笑,“你应该庆幸你活不下来,如若不然,镜花坊将消失在这世间。”
花一荻啧啧叹道:“没想到儒雅温润的秦相,威胁起人来毫不留情。”
温少喧眸深如渊,“你不该动我在意的人……”
他不想和花一荻多话,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小心看管。”
“是。”康子领命,和两名小厮一起,将受刑架抬了出去。
此时城北一座偏僻宅院的地下密室中,厚重的石门缓缓移开,沈允吾带着四名白袍男子进入了石室中,她瞧了瞧不远处石床上被蒙眼捆绑的一家人,上前解开了一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眼上的眼遮布,取下了他口中的布条。
男子摇了摇生疼的头,恍惚地睁眼,看清站在眼前的是沈允吾,双目陡睁,“红灵郡主?”
沈允吾打量着男子,询问道:“你就是考功令史闵渊?”
闵渊自昨夜起就被囚禁在密室,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狐疑地看着沈允吾,“你把我们一家抓到这里想干什么!”
沈允吾摇头,“不是我抓的你们,是秦少喧派人抓的你们。”
“秦相?”闵渊皱眉。
沈允吾提醒道:“想必闵大人还不知道唐安候因调换串改功绩一事被皇上召进宫中,也不知道唐安候入宫前曾派人到你府中吧。”
闵渊脸色一变。